“姜是老的辣,你老公我也不是个省油灯,你想我会做赔本的生意吗?”曾大富老奸巨滑地狂笑。
谁说女儿是赔钱货?
他往后的大片江山,全得靠他这宝贝女儿来帮他撑腰茁壮呢,他甚至还后悔当初没多生几个呢。
“这场鹬蚌相争,无论谁胜谁负,算一算,你我都会是最终的大赢家!”他越想越自我欣赏。
“还是你厉害。”曾母也跟着大笑。
“喂喂喂!不得了啦……”
秋天降世的季惜枫俨然秋风扫着落叶,一路高声嚷嚷,想赶快把刚得知的大消息告诉家人。“你们知不知道隔壁新搬来了一位……”
屋内老么季襄雪和大姐正在对话,她冲进去的时候,前者刚好说:“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我怎么会清楚?”冰冰冷冷的语气恰似她出生的冬令时分。
“可是……”拳春诞辰的季银芽最爱操忧一家老小。
“那!你不会问老三,她成天待在家没事,说不定会晓得什么。”一见她进门,季襄雪连忙把烫手山芋丢过去,接着又窝回去啃小说。
“问我?”季惜枫对突如其来的注目,犹若堕入了五里雾。
“对呀对呀,你最近有没见到博阳的人啊?”季银芽去了好几次工作室,也未瞧着他在那里,稿子也尽丢给底下的助手在弄,这是他再疲倦也不曾发生过的事,偏偏人人一问三不知,所以她很担心。
“哦,你们是谈哥哥呀……”季惜枫从桌上抓了一串葡萄。“还不就忙着追咱们未来的二嫂。”
“什么?”季银芽大叫。
“二嫂?!”季襄雪总算由小说中分出注意力。
“你俩都没看这一、两个礼拜报纸的影剧版吗?”季惜枫拉开椅子,塞了颗最饱满的葡萄进嘴里。
“谁像你那么没营养,每天抱着影剧版不放。”季襄雪急惊风地捱上来。她已经N年没翻过报纸了,而先前当兽医的那段时间,她订报纸只是拿来垫狗便便之用。
“你呀是五十步笑百步。”季银芽坐至另一边的同时要么妹住口,然后又催促老三,“别光顾着吃,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报上说的那样啊,人家他现在和那个曾什么的女儿曾什么……”季惜枫记不得那么多的名字,干脆找出报纸让她俩自己慢慢瞧。“反正就是和某资深政要的独生女打得火热啦。”
“打得火热?我还水乳交融咧,你以为是在拍A片呀?”季襄雪撇着红唇。
“但……报纸是这么写的嘛。”好恰北北喔。季惜枫怯懦地低下头。
“外人随便写你就随便跟着念,你有没有半点主见啊?好歹他是你哥哥。”季襄雪嫌她动作太迟缓,旋即没耐心地抢过那叠报纸自己来。
“你们俩也帮帮忙嘛,别再扯其他乱七八糟的……”
都啥状况了,这二丫头怎还有闲情逸致斗嘴?季银芽忍不住发号施令,未停歇寻觅的两眼猝地锁住了个醒目的大标题。
“呃……曾——大——富?!这……这……”她怔忡盯着那些图文并茂的精彩报导,久久不能成言。
“你找到啦?”另二女立刻凑过脑袋瓜子来。
“对对对!”季惜枫为大姐掌声鼓励。“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哇噻——”季襄雪粗鲁地吐着舌。“这报上刊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哩,莫非那小子真的转性啦?”
“怎……怎可能?”迅速浏览完几份内容大同小异的“情史”后,季银芽呆若木鸡地喃喃自语。
“什么‘怎么可能’呀?”大姐的表情好怪喔。季惜枫不禁好奇。
“……啥……喔,没……没事。”季银芽愕然摇头。
两个妹妹是不知情,然博阳却曾向她提及过“那件事”……老天!他不会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吧?
噢……希望他和曾大富的女儿曾杏芙谈恋爱,纯粹是场巧合罢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嘛,他……”季襄雪误以为大姐爱替他们三兄妹忧心的老毛病又犯了。
“你这成语用错了,博阳是大姐的‘弟弟’,不是‘儿孙’……”季惜枫的好心纠正,在么妹犀利的美眸瞪视下逐渐噤声。
季襄雪咳了咳,才满意地继续安慰。“依博阳老哥挑女人的超高标准,缠他的女人虽一直多如牛毛,他却老像个和尚似地,动也没动半下,好不容易他有诽闻传出,表示他还有救,这总好过他打一辈子的光棍吧?”
“对对对。”季惜枫拼命颔首附和。尤其双亲去世后,花心的哥哥从此埋于漫画创作中,不再听说过他与任何女人有瓜葛,或和哪个女人走得特别近,这对生理正常的年轻男子来说,似乎不太健康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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