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心让一个身体衰弱的伤患,冒着随时都有可能因为血醣过低而晕厥,却仍得捧着一大盘重得要命的食物,半死不知地杵在门前罚站吗?”孤雏泪都没季博阳描述得可怜。
“啊……”曾杏芙一听到“晕倒”二字便赶忙跑去开门。
迎面是张如阳光般耀目的笑靥,英俊绝美依旧,风采挺拔不变,但未见分毫衰弱晕厥相。
“我可以进来吗?”季博阳并未急着闯入,反而态度不徐不迫,十足绅士地征询她的同意。
“嗯。”曾杏芙颔首让出路口。
“哇!女生的香闺果然不一样。”之前为了制造彬彬有礼的君子形象,故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她的房间。“要是换成我那间狗窝,你就得在一个月前预约,好让我把脏衣臭袜和垃圾收拾干净。”
“我不相信。”曾杏芙被他逗得卟哧笑出。
“你终于笑了。”因为两手捧着食物没空,季博阳便用额头去顶她的额。“你把我和爸妈吓坏。”
由于她不曾这么使性子过,家人全猜不透她下一步会怎么做,故而更担心,唯恐她一个念头转不过来会想不开。
“呃……这……我……对不起。”想到爸妈那时震惊错愕的眼神,曾杏芙顿感抱歉。其实她当初真的没想到那么多。
“不过他们两位老人家已经答应让步。”季博阳把装满食物的餐盘摆到桌子上,又把腋下夹着的葡萄酒也放下。
“你是说……”
“我是说,我们下星期四不必穿金戴玉、浓妆艳抹,然后像个动物园内的猴子似地,傻愣地在圆山饭店的宴会厅是供人观赏。”季博阳从工作裤的大口袋中掏出一个烛台、一根蜡烛及二只高脚杯。
“真的?”曾杏芙眉飞色舞,旋即她又惭怍地垂下头来问:“他们是不是很生气呀?”
“是发了好一顿脾气,所以我只好暂时让我亲爱的老婆饿着,先用我的三寸之舌搞定他们再说。”季博阳点上蜡烛,准备来个烛光晚餐。“不过他们气消了之后,第一个挂念的还是你喔。”
“现在呢?”她问的是爸和妈。
“刚刚他们怕我也和大家一样吃闭门羹,所以躲在我后面帮我加油,现在……”季博阳瞄瞄门的方向,与她交头接耳。“或许捱在门外偷听。”
“噢…”曾杏芙掩面呻吟。这下好了,被她拒绝往来户的爸妈和那些佣人们,不知会用怎样有色的眼光看她。
“想不到你平时那么温驯,真要拗起来却连牛都拖不动。”季博阳恢复正常音量,颇有怨言地嘟着嘴,被烛光映灿的双眸却是满含宠爱。“你可要向我保证喔,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不准你再用绝食来抗议,免得我心疼之余,还要跟着饿肚子。”
“你不会是从昨天就……”曾杏芙有些诧异,也有些感动。
“那是当然的,人饿已饿人溺已溺嘛,亲爱的老婆大人没吃,做人老公的怎么先动筷呢?”季博阳的天经地义令她忍不住投怀送抱。
“博阳……”
“喂喂喂,别这样,否则我可等不到咱们二人的肚子都填饱,就会先把你吞了喔。”季博阳调侃。
“呃……”曾杏芙本来还未会意他的暗示,特瞥见他噙在唇边的邪笑,她忙不迭地跳开,却又心有不甘地轻捶他,红透的脸庞绽放着打情骂俏的媚态。“你好色。”
“没办法啊,谁叫我老婆长得那么国‘色’天香……”他探过鼻来嗅她好闻的气息。“秀‘色’可餐……”这回他轻啮她的玉肩,呼吸已渐急喘,近似喃哝的声音粗哑迷人。“又那么爱——挑逗我。”
“谁……谁……挑逗……你……来着?”曾杏芙话不成句地酥软在他的怀里,全身恍若有火在烧。
季博阳但笑不语,燃烧着情欲的瞳仁亮得教人心慌意乱。
他打横将她平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爬上来,修长的双腿分跪跨在她的两侧,灼烫的热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颈窝。
“等等,晚饭……”再不吃就可以改口称为消夜啦。曾杏芙趁意识尚未完全泯灭前提醒他。
“我正在吃。”季博阳利用换气的空档报告,又继续埋回去品尝她的甜美。
“别……爸妈……其他人……还……在外面……”所有的感官神经已蓄势待发,曾杏芙不禁发出吟哦。
“他们会识趣的。”毛毛十爪已解开她的钮扣,爬入衣内摩挲那片雪白柔嫩的双峰。
“可是……啊……”曾杏芙接着又是一阵娇吟。
“你今天怎么忒多话?”季博阳说着封住她半启的瑰馥樱唇,温柔地带领她共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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