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愉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我不太懂……」
「够了!」
一道男声突然插入两人的对话,张玉育与史愉一同偏头探向声源处。
只见不知何时出现的华榭一脸紧绷的快步上前,迅速将史愉拉至身后,一副护卫的模样。
这个画面强烈刺激着张玉育,让她的脸孔不禁微微扭曲,心有不甘的低喊:「看,妳还有哪里不好?不但长得美、工作能力强,就连男人都急着保护妳,深怕妳受到一点伤害!」
史愉正要开口反驳,华榭以手势阻止她。
「怎么不说话?」张玉育冷冷一笑,「因为被男人保护着,所以才更要展现妳的柔弱吗?是,妳什么都好,就连性格都一等一的妤,不好的是我!」
「小玉玉──」史愉不明白她怎会变成这么偏激。
「不要叫我小玉玉,我不是妳饲养的宠物!」张玉育激动的打断她的话。
「我没那个意思──」
「不管妳有没有那个意思,妳永远不会明白我的卑微……」她吸了口气,双手紧握成拳,浑身不住颤抖着,「妳不会明白……妳的存在对我而言就是一种伤害,我多么希望妳离开后就不要再回来,为什么……妳为什么不干脆永远消失算了!」
「这句话说得太过分了。」一直不作声的华榭,脸色沉肃的开口。
张玉育飞快的将视线定在他脸上,看着面无表情的他,双瞳透出一抹绝望,然后缓缓扯唇一笑──
「真是抱歉,我不该让妒忌给蒙蔽心志,我不该出言污辱对我百般照顾的前辈,又或者……我不该因为妒忌而出卖你心爱的女人。」
心伤的深深凝看华榭一眼,她撇撇嘴未再说什么,旋即转过身去,抬起下巴,高傲得宛如孔雀般缓缓离去。
尽管史愉不懂张玉育何以会变成这样,然而,她离去时对华榭投去的一瞥,却道尽了所有的女人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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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你。」
史愉还没有从张玉育所带来的震撼中恢复,人已被华榭带回家,她一脸茫然的坐在单人红色沙发上,幽幽吐出这个结论。
正在酒柜前挑选酒类的华榭僵了下,一会儿才开口,「想喝白兰地还是威士忌?」
「红酒。」史愉重重吐了口气,将紧绷的身子放松,瘫软在单人沙发上,「你别想骗我说看不出小玉玉喜欢你。」
华榭耸耸肩,「她是喜欢我,不过……她喜欢的是顶着闪亮光环的华榭,不是真正的华榭。」
「那真正的华榭又是怎么样的?」她挑眉,接过他递来的高脚酒杯。
华榭朝她挤出一抹笑,「我想没有人比妳更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当然了解。」史愉露出深受其害的表情。「看似绅士,实则强势;看似温和老实,实则老奸巨猾;看似温柔多情,实则处处滥情。」
「等等,我何时滥情了?」坐进另一张单人沙发,华榭提出抗议。
「不是吗?」史愉怒眼一瞪,语气里有着一丝丝酸意。「从移民国外的学妹到偷偷恋慕你的小玉玉,你还真是有女人缘啊!」
华榭听了,马上起身走到她身边,神情暧昧的坐上沙发扶手,长臂一伸,轻巧的落在她的肩头上,「妳这是在妒忌吗?」
「想得美!」媚眼一瞟,她耸肩抖落他的手,「请你搞清楚一点,我们的关系可不比以前──」
「当然,我们是离了婚的夫妻。」他用膝盖想也知道她会说什么。「不过那又如何呢?离婚后就不能当朋友吗?」
「我记得上次你不是这样说的。」她挑眉。
「原来妳还记得。」他刻意倾近她耳边,灼热吐息,「我想要的不只是朋友。」
莫名的一阵心慌,史愉清楚这男人对她仍有相当的影响力。
「别靠我那么近。」她弯起手肘顶开他,举杯啜了口酒,藉此掩饰内心的慌措。
华榭笑着离开她,走回原来的沙发椅坐下。「史小姐,别那么言不由衷,其实妳很喜欢我那么靠近妳,不是吗?」
史愉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华榭,我改变对你的看法了,你看似谦逊,实则自大不要脸又没神经!你跟白先生不过是国中同学罢了,居然有脸去拜托人家帮我,你知道当我知道实情时有多尴尬吗?」
「不是感动吗?」华榭拢起双眉抗议,「我这么没神经又厚脸皮为的又是谁?」
这句话将史愉彻底堵死,无言以对。
一阵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两人各怀着不同心思默默喝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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