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先别说我的事吧!”单衍伸手揉抹俊脸,想抹去他脸上逐渐泛起的热潮。“说说大哥吧!我没记错的话,他退伍了吧?”
“嗯,阿御现在跟着你爸出入商界、政界,政商两界的每一场盛会,他们都不曾缺席。再过不久,阿御就会接手你爸公司的位子。阿御和你爸最近忙着把总公司的重心转移到台北,所以父子俩老是四处出差。”楚韵容面无表情地说,接着喃道:“他的个性像你爸,是走这条路的料。你不一样,你像我。幸好你像我!”
单衍眯起眼,望着窗外。那炽热的阳光,透过云层撒落在这片大地,就像他已由阴霾放晴的心境……
幸好,他的选择是对的。
自单衍和母亲见面过后没有多久,单衍便入伍服役去了,为期两年。
在这两年间,单衍一放假便会被柏真臻缠着,她霸道地占有他放假的所有时间,硬是与他形影不离。当然,她要上课的时间例外。
聚少离多的这两年,他和真臻的感情一点儿也没转淡,反而更珍惜可以相聚的时间。
单衍的假日,唯有柏真臻人在学校的那段时间里,他才可以自由活动。他哪里也不会去,就待在“诺丁希尔”。对于学习面包蛋糕的制作技巧,他始终没有停歇,逮到机会便去“诺丁希尔”报到。
单衍退伍那一年,顺利地考上夜大,开始了早上上班、晚上念书的生活,日子过得平稳而踏实。
在他的计划里,该在学业上轨道后,便要搬出柏家。坦白说,要他在经济状况许可的情形下,还寄人篱下,真的很不好意思。
可是真臻还是不放人,所以计划只得再缓一缓。
这一缓,又过了一年……“会死人啦!会死人啦!”
六月天的午后,柏家二楼西侧的房间里,传来这一声声要死不活的哀嚎。
拍真臻整个上半身趴在书桌上,枕着头颅的手臂底下压着一本厚厚的参考书和一叠讲义;只见她皱着整张娇俏小脸,看来烦闷不已。
唉,讨厌啦!
爷爷为什么要派阿衍去英国见习呢?阿衍要去三个星期——她算过了,三个星期等于二十一天;二十一天等于五百零四个小时、三万零二十四分钟,那就代表着有一百八十一万四千四百秒,她都见不着阿衍的面!
好久哦!
都是联考害的啦!世界上为什么要有“联考”这种制度呢?
瞧!就是大学联考,害她不能跟着阿衍一起去英国。
没错!今年她升上高三,正面临人生中第一个转折点——大学联考。
阿衍去英国前还替她拟定一张温书表,连温书内容都替她规划出来,待他自英国返台后,要验收成果。
验收个头啦!
柏真臻忿忿地抡起两个小拳头,“咚咚咚咚”地往桌面乱捶一通,粉嫩小脸气成胀鼓鼓地。
没有阿衍陪伴,她哪静得下心念书作?
呜呜呜……阿衍,快回来嘛!
不晓得为什么,没有阿衍在她身边,她的脾气竟会因此而比平时暴躁,只要是认识她拍真臻的人都不敢来吵她……
更正!
应该是识要识相的人,都不敢来吵她。
可现下就有个不识相的家伙以指头关节敲了敲她敞开的房门板——叩叩叩!
听闻敲门声,柏真臻一扫小脸上的烦闷忧郁,展露了超大号的笑脸,转过头兴奋地大喊:“阿衍?!”
以为是单衍提早返家,本来如花般灿烂绽放的笑颜,在看见来人是谁后,瞬间消逝无踪。柏真臻板着小脸,恼火地朝来人娇叱:“滚开!别来烦我!”
前来探访心上人的陈绍虎,被这一声不客气的叱喝给吓呆了,整个人傻愣愣的杵在柏真臻房门前,进退不得!
己经是高中一年级学生的陈绍虎,身材仍然瘦弱;身长虽拉高不少,但仍不及单衍来得高大修长。白净斯文的脸庞上仍旧架着一副厚重眼镜,双颊因为看见心上人而染上红潮……
他已经好些天没见到真臻了。今天来,是为了一解相思。他上楼以前,在一楼客厅看电视的真希便已先行警告过他,说柏家大姐柏真臻因为单衍不在,所以脾气很暴躁。
可是他管不了这么多!他想要见真臻。
如果可以,他会取代单衍的位置,陪真臻念书。
可是、可是他还没开口说句话哪!真臻就吼着要他离开?
陈绍虎感觉到,他的心又碎了!
“真臻,我、我是来陪你念书的。”陈绍虎怯怯地说明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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