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回答我,你生了什么病?”他激动的逼问,差点失控。
她生了什么病?所以她的手才会这么冷,所以她才会穿这么多衣服,所以她才会瘦成现在这个样子,活像一阵风吹来就会被吹走的样子。
“快点回答我!”迟迟等不到答案,他大声吼道。
“你在乎吗?”她轻声再问。
展又翼怒气冲冲的瞪着她,几乎快被逼疯了。他都紧张、担心到快要发疯了,她难道还看不出来他的在乎吗?
如果只有听他亲口说,她才愿意相信他的在乎,那他就说给她听!
“是的,我在乎,我在乎,我在乎!这样你满意了吗?该死的你,快点回答我你到底生了什么病?”他朝她怒吼。
泪水一瞬间溢满眼眶,从邝茵茵眼中滚落下来,一滴接着一滴。
展又翼一下子便慌了手脚。
“怎么了?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凶,对你大声说话的,我只是……我……”
他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把她手上又热又烫的牛奶先拿到茶几上放妥,免得不小心打翻烫到她,然后再坐进沙发里,将眼泪流个不停的她揽到怀里,宝贝的抱着轻拍安抚着。
“对不起。我跟你道歉好吗?别哭了,我只是太着急,太担心了,所以口气才会急了点,一急就会变凶、变大声,你别哭了好吗?还是,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听他这么小心翼翼又轻声细语的对她说话,邝茵茵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掉的更急了些。
“你说……”她哽咽的低声道,差点没办法说话。
“什么?”他没听清楚。
“你说在乎我。”她抽抽噎噎的又说了一次。
“对,我很在乎你,非常在乎你,在乎到不能没有你!”他把她的话听成了疑问句,急切而温柔的再度向她表白。
她突然停止了哭泣声,抬起泪流满面的脸,以带着悲哀与伤痛的眼神看着他说:”但你爱的却是别人?”
“什么别人?”他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送她花的那个女人。”她吸着鼻子说,这才想到自己根本不该赖在他怀中,因为这个位置早已不属于她了。”对不起。”她向他道歉,撑起自己想离开他的怀抱。
他长手一伸,瞬间又将她揽回怀里。
“对不起什么?”他低头凝视着她,见她泪水已不再滚落,他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有些莫测高深。”你想知道我那束花送给了谁吗?”他问。
她原先已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毫无血色,她迅速的摇头,无声的请求他不要这么残忍。
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完全不想。
但他却突然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笔直的走向他们以前的主卧室。
“展又翼?”他想干么?难不成那个女人真在他们的卧房里?“不要!”
她祈求的挣扎,想逃离他的残忍,他却坚定不移的抱着她,直挺挺的走进他们过去的卧房里。
邝茵茵迅速的闭上眼睛,不想看到有个女人躺在他们床上的画面。她甚至连声音都不想听到,而用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张开眼睛。”他的声音依然穿过了她的双手,传进她耳里。
“不。”她拒绝的低喊,不只心痛,还全身颤抖。
“我这辈子,只送花给一个女人过。”他的声音再度透进她耳里。“那个女人名字叫做邝茵茵。”
脑袋突然变得一片空白,四周也变得一片祥和宁静,邝茵茵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睡着了,要不然怎么会做这样的美梦?
他说他只送花给一个女人过,那个人叫做邝茵茵?她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她不由自主缓缓地睁开眼睛,他的脸就在眼前,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冷眼旁观的冷漠疏离,取而代之的是她所想念、习惯的无尽温柔,与因宠溺而不忍苛责的淡淡无奈。
“看那边。”他用下巴指着前方对她说。
她茫然的转头看去,只见一束非常眼熟、眼熟到她仍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包装它的红玫瑰花束,蓦然出现在他眼前。
她呆若木鸡的看着它,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也不敢多想它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他带她来看它又有何用意?
“送你的。”
她的话让她倏然转头看向他,感觉鼻头迅速发酵,眼眶灼热,但她依然不敢去想他的用意,只能凝望着他哑声问道:“为什么?”
“你说呢?”他没给她正面答复,却低头吻住了她。好久了,久到邝茵茵都忘了和他接吻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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