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若隐若现的神秘美,更能引人遐想,光是注视着她的酥胸,彷佛就能望见衣料底下的盈嫩……
体内血气陡地躁涌,风巽赶在喷鼻血前,将视线别开。
「妳快去换衣服,再晚,餐厅就打烊了。」为她添购衣物,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
「喔,好!」他的体贴抹去了她眉眼间的失落,娃娃笑颜逐开,捧着纸袋奔向浴室换衣服去。呵呵,她看见美味的山产又一一飞回她身边了!
不对,等一下!
刚踏进浴室的人儿又急急忙忙跑出来,澄澈大眼盯住他,寻求他的保证。
「那个……你会不会趁我换衣服的时候丢下我,自己跑掉?」
好主意,可是风巽知道自己办不到。恐吓归恐吓,他不会当真恶劣到将她弃「身」荒野,他既然带她上山,就会把她安全送下山。
「我已经放弃妳熟睡的最佳时机,妳放心吧,我不会跑。」
得到他的保证,娃娃满意一笑,安心回到浴室,关上门。
那个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由自主信任他的魔力,他说不会丢下她,就应该不会丢下她了,不然他大可趁她睡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摆脱她──
才脱下礼服的娃娃,心弦被脑海中的结论一拨,荡出迷惘的回音。
是呀,他怎么没走?
她忍不住开了一点点门缝,小脑袋探出来。
「你……一直都没离开?」
轻软的疑问飘入风巽耳中,正要去关电视的他慢条斯理回答:「有。」
娃娃粉唇一扁,心头莫名为他的诚实感到苦涩,一对愁眉不禁依偎靠拢。
他有离开,他有离开,他趁她睡觉的时候离开……
「那你为什么还回来……」抛下她,他不就自由了?
银铃软嗓失去生气,风巽一楞,暂时放弃手边的动作回过头,黑眸里果然摄入她泛红的眼眶,他恍然明了自己误触比泡沫还脆弱的地雷,不由得挫败轻叹。
「不回来,妳怎么会有衣服换。」
她眨着水雾大眼,怔怔望着他。
这个男人的意思是──他离开是为了要替她采买衣物,并不是为了摆脱她?
他没有抛下她,他没有抛下她,他没有抛下她孤零零一个人……
随着心中的认知像旭日般透出万丈曙光,娃娃哽在胸口的阴霾逐渐一扫而空,觉得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更顺眼了,顺眼极了,顺眼得不得了!
看着那张呆楞傻笑的小脸,风巽猜想某人正光着身子在摄氏十二、三度的冷空气中发楞,于是作势看表。
「不想吃山产了吗?妳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建议妳,顺便洗把脸。」
「要,我要吃!等、等我一下……」小脑袋连忙缩进浴室,门扉匆匆被关上,不一会儿却传出一道悸骇的惊呼。
「啊!」
风巽闻声,大步跨向浴室门口。
「妳还好吧?」他皱眉,在门外问。
「我……我脸上的……妆……」浴室里,响起抖瑟瑟的女嗓。
知道她没事,风巽轻拧的眉心放了开来。
看来她似乎发现她大哭过后的残妆了,他不难想象,她这时一定一脸震惊,指着镜子中的倒影,那只手指还不敢置信地颤抖着。
「我吓到老板和其他人了,对不对……」
「还好。」只不过是脸颊上的蜜粉腮红有一块没一块,黑色睫毛膏在睫毛上糊成一团,眼眶周围沾了眼线溶开的黑色脏污,还算能辨识长相。
「他们一定觉得我很奇怪。」呜,浴室里的娃娃哀号了声。
「也还好。」想起旅馆老板乍见沈娃娃时的反应,风巽莞尔一笑。
浴室里没有再传出挫败的苦喃声,而是换成淅沥哗啦的泼水声,他的薄唇悬着浅笑,步离浴室门口,关掉刚才还没关的电视。
「我好了!」五分钟后,浴室门打开了,娃娃抱着体积庞大的婚纱走出来,一点也不留恋地将华丽的婚纱扔到床上,甩去一身累赘显然让她很开心,白净小脸笑吟吟的,忘了刚才自己才为哭花了妆容感到羞窘懊恼。
「你看,毛衣很合身,裤腰有一点松,裤管比较长,不过没关系。」她坐在床沿,弯身把牛仔裤管往内折了两段。这样就OK啦!
风巽才转身,就被眼前的人儿夺去心魂。
第一眼看见她,觉得她美得艳光四射,但毕竟顶着浓妆,看起来有点不自然;没想到卸妆之后的她,呈现出另一种清灵娇憨的美,圆亮的大眼上衬着细长羽睫,俏挺的鼻子下是一张小巧水嫩的樱唇,秀气的五官在白皙水透的肌肤上拼凑起来,犹如精致可爱的东方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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