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困窘的拚命在找说辞安慰他,那伤脑筋的模样就跟孩童时候的她一样。想尽办法讨好一个忘掉如何笑、受尽虐待的男孩。
还记得当时的她穿着尊贵非凡的服饰,受到众人的簇拥宠爱,还是王储的哈立德成天捧着她苹果般红通通的脸孔亲吻。而她只惦记着身旁的小护卫,黏得他死紧,把他当人看:
甚至有一次当着大家的面,嘟着小嘴天真的宣布要嫁给他,把陛下和王妃吓了一跳,也让陛下对他另眼相看,以至于后来有心栽培他。
那影像仿佛还是昨日事情,每每回想,总能撼动他许久。
“方才尖锐的话题让你很难过吗?”她小心翼翼的偷盱他凝重的表情。
“怎么会?”
“因为你都不说话,若有所思,是不是在想痛苦的回忆?唉!都是我不好。”
拉德萨淡淡的笑,拍拍胸脯,“身为陛下的左右手,怎么可能轻易的被言辞伤害?这儿可坚强得很,刀枪不入。”只有她,他敞开胸怀让她五条件驻留。
“真那么厉害?”听闻他诙谐的话语,她也不禁轻松起来。
“你想试试吗?”严肃的眼眸意外的噙着笑意。
她佯装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走过他面前,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手刀偷袭他,击向他的胸口,架式十足。
想不到拉德萨动作更加敏捷俐落,只手扣住她的手腕,反手一转,把她锁在胸前,让她柔软的身躯抵靠在他宽阔的怀中:
“考验得如何?”他刻意贴近她的耳朵,呢喃低语:
杜君年料想不到他会来这一招,血液“刷”的一声飞窜,炽热迅速蔓延全身,心跳加快。她吞咽唾沫,干涩的说:“好……很好。”
“我自小是你的贴身护卫,所以长年习武。”他更近一步轻薄她,气息温热的吐在她的脸庞上,令她肌肤上的毛细孔全竖立起来。
感受到空气的震荡,脸颊一片腓红,她听到自己说道:“好,很好,恭喜你功夫了得,举国欢腾、与有荣焉。那……可以放开我了吧?”
“你怕我?”他扶住她的肩膀,像跳舞般优雅的将她旋转一圈,落入他怀里,把她锁定在自己的大腿间,与她面对面。
交过两、三个男朋友.但是他们给她的感觉远远落后于眼前似敌似友的拉德萨:他像一座沉默而庞大的山,稳稳的挡在她面前,让她有软弱的错觉。
“我并不怕你。”君年挺起胸膛,强迫自己注视他深邃的眼。
“真的?”他往前,把脸靠向她眼前,鼻头几乎对碰。
巨大的电流瞬息在她体内冒出火花,她牙齿发颤,却硬要赢一回,哑着声音开口,“有什么好怕?我们是平等的,你比我高,但我比你瘦,你比我壮,但我比你健康,你武功好,但我比较聪明,大家都一样是人生父母养。”只是他的眼神会让她的心脏不规则地乱跳,这对健康没多大的助益。
“我不是父母养。”
糟糕!她又把话题扯到人家的旧伤口,杜君年笑笑的掩饰,指着天空说:“这里天气不错、”
“你不用在意,我并没有脆弱到提起出身就难过,一个人的命自有真神安排,这是上天对我的磨练:”况且这样才能遇到美好的她。“倘若我真是出生在寻常人家,可能不会有不平凡的际遇:”
“你倒是随遇而安。”
“你也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还能跟我这样侃侃而谈:”
对啊,她发现跟他竟然也能聊得很愉快,假如在不同的时空背景下,他们或许会是很好的伴侣。
伴侣?她被问逝而过的念头吓住,双手连忙在头上挥舞。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她在乱想些什么?发春啊?!怎么能听信对方一席话就对他改观,那母亲的怨、她的恨呢?
丑话说在前头,她先声明,“我跟你况,今晚是例外,咱们先休战,等明天天一亮,我们仍旧是敌人,界线分明。”任何事她都可以大方,唯独牵连到这种事,小心眼是必要的。
拉德萨但笑不浯,他感慨地想,今晚只是开头,未来他们要相处的日子可长了。
尤其经过今晚后,他更可以确定计划的可行性:事成之后,她也许会恨他,但情况迫在眉睫,他不得不参与。
如果这是对她最好的决定,他宁愿被她唾弃也要保护她:品尝苦果是如此苦不堪言:他已经等待十多年,不在乎继续等下去。
只要她快乐,他就心满意足,
真的,只要她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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