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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资格要求我学这些:”杜君年发狂的推倒摆在眼前的桌子,扫落一切看得见的物品。
拉德萨眯了眯眼,冷静的命令侍女重新摆上。“你必须在选夫前,学会所有礼仪。”
“我学这些做什么?”她瞠目结舌,莫名其妙,慎重其事的请她来,就是要她学这些女工和礼仪?
“学习服侍未来的丈夫。”
“公主还要服侍丈夫?”是何天理?对方怎么不来伺候她?她还以为公主都是不事生产的花瓶。
一旁闲闲看热闹的雷齐兹兴趣盎然的凑上来,“你愿意承认是公主啦!”
“谁说的?我……我只是为贵国的公主申冤。”她是女权运动的拥戴者,在台湾是,在男尊女卑的中东地区更是如此。
“事到如今你别无选择。”拉德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你们别逼我。”她下最后通喋:“有谁被拐骗至此还能忍气吞声?被迫认亲也就算了,现在又要强制我学会所有礼仪,把自己贡献在此。”
“你别为难我们才真。你跟陛下有着切不断的血缘,注定你命该如此,只有你有这资格。”
“哈!拜托,请把机会让给别人,我一点也不在乎当个父不详的孩子;”她怒不可遏。
众人默默不语,任由她发泄怒气,大声咒骂。
“谁愿意当个有名无实的公主,简直是强迫中奖。
抛弃十几年,现在因为国王病危才来相认,有没有搞错?要是他再生个金眼女儿,我岂不是没机会当公主?
我是那么下贱的人吗?当我垃圾啊!好欺负啊!”吼到最后,她委屈得红透眼眶,胸膛上下起伏,窄窄的肩膀不停颤抖。
空气顿时凝重窒碍.气氛沉闷可不堪。
“不要再说了。”拉德萨沉下脸低喝。
他别过脸,不想看见她隐忍着泪水、悲愤的侮辱国王也看轻自己。他会忍不住,忍不住跑过去拥住她,安慰她已结痂又被撕扯流血的心。
冷酷无情的表面下,他在内心不停的自责。
杜君年咬住下唇,拚命的阻止自己流下挫败的泪水,“要我不说可以,放我走啊,你们随时可以找人冒充。”
雷齐兹苦涩的笑,“除了你,没人可以冒充。你是名正言顺的公主。”
杜君年眯了眯眼,倔强的回道:“那你们可以死了这条心,因为我绝对不会乖乖配合。”她忿忿不平的环视众人一眼后,挺起胸膛,迅速的奔出大厅。
拉德萨猛然回身,伸出手欲唤她,最后仍旧放弃的垂下手。
“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
雷齐兹叹了一口气,了解的拍拍好友的臂膀,“我也不想伤害我们最疼爱的人。不过已没有退路,心软就前功尽弃。”
是啊!在未找回王族信物前,危机便无法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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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拉德萨!该死的雷齐兹!该死的礼节!该死的金眼!该死的沙漠!”杜君年一路奔跑,一边挥舞拳头咆哮咒骂。“他们都是王八蛋!”她奋力的大吼,把所有的怨恨都倾泄出来:
她退一步,他们进一尺,简直是欺人太甚。
够了,真的够了!她不要坐以待毙,谁都没有资格指使她。
她要逃跑,沙漠就沙漠吧,反正能逃离这牢笼,那片黄沙不算什么。
杜君年坚定的望向窗外那片炫目的黄沙,发誓要征服它。出发的第一天,踏触到滚烫似火的黄沙时,杜君年已经后悔。
后悔自己冲动不经大脑,后悔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更后悔自己走上悲惨的命运。
几天前她在忍受不了行宫生活后,异想天开的想横越无垠的沙漠,便借口到市集逛逛,顺便打探商旅的消息。
她好不容易甩开随扈,用生涩的英语在暗巷底跟一位贩夫走卒达成交易,对方会安排她混到商旅队伍去,让她随着他们穿越沙漠,到达另一个国家。
隔天清晨时分,她早早起床换了一身男装,偷偷翻越高墙,跟接应的人一起走。她被编派在队上厨师的行列中,由一个叫阿亚的男人照顾,他是唯一知道她是女人的人。
杜君年个头不小,但在一群大汉里头,硬是被比下去:她成天包得紧紧,脸上也用黑布巾层层保护,只怕被人认出是女人。地还随时戴着黑色隐形眼镜,深怕露出金色的眼吓坏他们。
还好他们全当她是哑巴,不太搭理,虽然动辄辱骂,至少比像金丝雀被关在金碧辉煌的行宫快活。她观察过,她所加入的这队商旅,明着是运送香料,实则是贩卖枪械、是游走在各小族群的中间人,在这三不管地带,确实有很多宗教扛热分子组成的游击队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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