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堆放的都是他们千年不碰的杂物,而且是工作室三不清扫的地区之一,也是她最不想靠近的地方。
因为她不会把常用的东西放置在那里,所以一直都和杂物“相安无事”,可是这次……她竟要为了一个男人,而去碰触这堆东西?
由她不常整理的仪容,就可以看得出她不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别说房间里的垃圾堆栈成山,就连工作室看起来部像被机关枪扫过一般,各式各样的杂物堆在一起,形成一幅很可怕的画面。
可是这能怪她吗?谁教这些东西太碍眼,她为了早点能够摆脱它们,就随意的乱丢,因此她的工作室一点也称不上干净,反倒可称为“猪窝”了。
哎呀!她就是没有物归原位的好习惯嘛,所以就变成这样子了。
多绿荫咬着下唇,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走近那堆坍塌的杂物,找寻君威明。
为了一个男人和她最讨厌的杂物碰触,似乎很不值得,可是若不找他出来,搞不好闷个几小时,他就一命呜呼了!
算了!
不管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形发生,她只好勉强忍下厌恶的感觉,动手开始把一样一样的杂物拾起。
在搬到不知第几样物品时,被杂物掩埋了一段时间的君威明终于重见天日了。猛吸了好几口空气,他痛苦的表情才稍稍缓和下来。
唉!他终于被救了吗?
君威明勉力张开眼睛,由于刚张开眼睛的缘故,所以他无法一下子就看清对方的脸孔,待眼睛慢慢恢复正常视力后,他才知道救他的人是……
啊!竟是到现在才讲完电话的宿命妻?
以不敢相信的目光瞪看着他的救命恩人,君威明心中百感交集。
怎么……救他的人是才讲完电话的她吗?她还真能讲啊,竟然……君威明看了腕上的手表一眼,她足足讲了一个小时,她是长舌妇吗?竟然能讲那么久?
君威明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不奢望她会将所有压在他身上的杂物全部移开,因为瞧她一脸鄙夷的模样,他就知道了。
因为下半身还有一些杂物压着,他勉强地撑起上半身,用手把杂物逐一搬离自己的下半身,好让他完全脱离被那些杂物压倒的梦魇。
君威明在搬完杂物后,他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拍拍身上染上的灰尘。
待他感觉好多了之后,就对仍旧蹲着的多绿荫说:“喂!我已经没事了,你不要蹲着发呆。”君威明以为她是在担心他,他好心的提醒。
闻言,被误以为是在担心他的多绿荫旋即站了起来。
她愤怒的用食指指着他,很不礼貌的大吼:“我才没有担心你!”
担心?这种东西她只会给家人,他以为他是淮啊?即使是万人迷也没有像他这么自以为是!这个算命师算个什么屁啊!
她火冒三丈的回到自己的座位,瞥到那份要交给男装部的尺寸资料表,她想也不想的抄起那份资料表,火速的塞到他怀里。
“拿去!把这份数据表连同你本人,一起送到男装部去!”
或许是多绿荫气愤君威明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又或许是她自己被讲中心事,总之,她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
连带的,她因气愤而产生红晕的俏脸,此刻也越来越红。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被讲中心事,她是个爱好面子的人,更不想在男人面前认输,就算真有这么一回事好了,她也会顾及自己的面子,说出违心之论。
因为家里的教养方式和本身个性的关系,使她在从事光鲜亮丽的服装业之后,将面子看得更是重要,而且她也不喜欢将自己真实的--面表露出来。坚持保有神秘感的她,不喜欢别人闯入她的生命里,影响她的生活。
君威明睐着她一会儿,似是察觉了什么。
“你恼羞成怒了?”
他一语道破她因害羞而愤怒的心情,因为她真的表现得太明显了……
被人讲中她现在的窘境,多绿荫原本为红晕的脸色,因他的话而变得更红,几乎红到耳根子了。
她羞赧的糗态完全表现在君威明眼前。
“我猜对了吧!”君威明看出她的窘态,他搔了搔头,有些讶异于自己突然变得敏锐起来,竟然连她恼羞成怒也看得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瞧着她因羞赧而脸红的模样,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纵使她现在蓬头垢面,但平常总是凶巴巴的她也会露出这样的一面;实在非常难得。
突地,不知打哪来的满足感涨满了他的心口,从没有过这种感觉的他,心中觉得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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