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大串钥匙很明显就是肇事凶手,他记得原本是挂在玄关的,而那两个不速之客刚好站在玄关。
「你们哪里找?」他知道眼前这个张狂的女人就是杂志上的话题女王——夏芝芹,没想到她和仲音居然认识。
他的口气冷到完全没有半点温度,凶狠的气势,仿佛只要吹口气就能把这对男女赶出去——他很想,但此刻的他更想找出害夏仲音受伤的凶手。
「你、你你……你是谁啊?」好个高大俊挺的男人!而他和夏仲音之间亲昵的互动,及口气间明显的占有欲,仿佛夏仲音是他的,这里也是他的地盘,说他们两个什么也没有,三岁小孩都不信。
「你又是谁?」他恶狠狠地反呛,就算对方是女人,也不见他的口气有任何怜香惜玉之情。
夏仲音忍不住抬头看他。眼前的他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温柔斯文的纪诺熙吗?
「我、我是她堂妹。」
纪诺熙看夏仲音一眼,她没出声否认,却也不想做任何补充。
原来她和夏门有这层血缘关系,难怪她什么也不曾说。可就算是亲戚又怎样?敢让她受伤,他可不会这么轻易饶过该死的人!
他捡起地上的钥匙问:「这是谁丢的?」
被他全身散发的危险气息吓得不敢动弹的夏芝芹,看了江清阳一眼,知道他不会为她出头。反正她夏芝芹从小到大都是备受宠爱的娇娇女,人长得漂亮又甜美,想必眼前的男人不会对她做什么。
「是我。怎样?不行吗?谁教她要傻傻杵在那里让我丢。」
前一秒,一大串钥匙还握在纪诺熙手上,下一秒,那一大串凶器已经朝夏芝芹的脸砸去——擦过她的长发,最后镰镰两声,直直打中门板后落地。
江清阳和夏芝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只要再差一点点,那串钥匙就会不偏不倚击中她的脸颊……夏芝芹吓得缩进江清阳怀中哭了起来。
夏仲音也吓了一跳,现在的纪诺熙全身丝毫没有一丁点好好先生的和蔼气息,和他刚刚为她止血的轻柔动作完全不同,以他的力道,只要稍稍一偏,夏芝芹那张引以为傲的绝艳脸蛋马上见血。
「你现在应该知道乱丢钥匙很危险?」
「好了,诺熙,我没事。」看着他那张斯文的五官,此时却冷冽得让人莫名打颤,她马上知道现在最危险的人不是砸伤她的夏芝芹,而是纪诺熙。
其实早在他挺身帮她挡下桑德的攻击那天,即使血流满地他也面不改色,她就该想到,纪诺熙绝对不像他表面那样的牲畜无害。
「你都流血了还说没事?」他忍不住朝她大吼,气她不会保护自己,总是委屈自己。
夏芝芹没学会教训,又再冷潮热讽,「夏仲音,你好样的,和清阳分手,马上又交了一个男朋友,你以为自己很受欢迎吗?我诅咒你这个男人和清阳一样,只是玩玩你,之后就把你扔在一旁!」
这恶毒的言语令纪诺熙一个箭步就要冲上前去教训她,幸亏夏仲音眼明手快及时拉住他。
「芝芹,够了没有!」江清阳困窘的不去看他们俩,喝斥夏芝芹。
看身边的两个男人都为夏仲音说话,被宠坏的夏芝芹看了非常不是滋味,但惧于纪诺熙骇人的气势,难得放低姿态。
「这位先生,我跟仲音要处理家务事,麻烦请你让开好吗?」
「有什么家务事?」看在夏仲音的面子上,纪诺熙才没跟她计较方才的事。从没见过这么骄蛮的女人,仲音在她身边一定吃了不少苦头。「我是仲音的男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诺熙!」夏仲音吓了一跳,就算知道他是为了她才扯这个谎,可她不愿意他为她蹚这淌浑水。
「你在也好,别说我只会欺负她。告诉你,我妈要她下星期回去吃顿相亲饭,对象是章氏建设老板的小儿子,而且她嫁定了。」
「章氏建设?」纪诺熙微微一皱眉心。章伯伯一共九个小孩,家产都快摆不平了,而且,他不是好久之前就放弃帮小儿子找老婆吗?
看对方脸色微变,以为他听见章氏建设的名号,吓得说不出话来,夏芝芹更加得意。
「不管他是谁,我都不会答应这件事的!」夏仲音再度重申立场。
「你有办法做决定吗?别忘了,你还欠我们五百多万,我们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这是你欠我们的!」
纪诺熙一脸疑惑的看向夏仲音。原来她指的欠债,是欠夏门的钱……可他们不是她的亲人吗?又为什么她会欠下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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