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手的本事并不多,其中一项是记忆力不差。」
能到过耳不忘的地步,已经不能算不差了好不好!
「事实上,是一千零三十三万七千九百六十四;去年刚还给我婶婶四百五十万,快一半了。」
一千多万的欠债!而且这数字还出奇的丑陋。
在他的逼问之下,她说出自己不想亏欠婶婶一毛钱,从她被收养那天起,便一笔笔记录所有花用,就连每个月的水电费,她也非常忠实的除以四,分摊掉她使用的部分,之所以要做到这种地步,就是希望自己能早日还完所有债务,早日解脱。
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女孩子,从大学毕业至今,独自还掉四百多万的债务,她除了正职外,还努力研究股票、期货、基金……照她这么努力的拚法,要是将那些钱全部留在身边,她早就是小富婆一枚了。
他忍不住问她,拿那么多钱给夏家,会不会后悔?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面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对我来说,能够自由比什么都要来得重要,哪怕得花上十年、二十年,这一切都值得。所以我不会,也绝对不可能答应我婶婶的要求,和章家吃相亲饭。」
他为她解惑,「我能理解夏门为何急着想和章家打好关系,因为最近我们抢了不少他们的客户。但他们绝对没想到章家和我们的交情有多深,虽说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但章伯伯是明眼人,他知道站在哪一边才是正确的选择。」
「你实在不应该为我做这种事,这其实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仲音,我爱你,我不希望你吃这么多苦!」他不想再慢慢来了。
什么?他说他爱她?夏仲音真觉得这两天的心情像是在坐云霄飞车,心情起起伏伏,难以负荷。他如果爱她——
「那阿Don怎么办?我不希望介入你们之间。」
噢!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讲到这个,他脸色一变。
昨晚他离开这里,马上冲到阿Don家,追问他是不是误导了夏仲音。阿Don原本打死都不肯承认,后来他说以他纤细又敏感的「女性」直觉,觉得夏仲音有「一点点」误会他们。
这还叫一点点?整整三、四个月看得到却又吃不到,更残忍的是,吃到一半被迫喊卡!
「我跟阿Don之间没什么!」他郑重声明。
「可是上次我喝醉,不是你带我去他家吗?」
「是啊!」
「他不是Gay吗?」
「是啊!」
「你不是为了怕他吃醋,所以才把我带到他那边吗?」
纪诺熙听见这话差点没吐血,很想把她的脑袋刦开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那天我刚好从英国回来,本来就打算住他家,刚好遇到你。那么晚了,我不方便联络其他女性朋友,只好把你带回他家,除此之外,我跟阿Don之间——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你跟阿Don之间真的没什么?」难道一切只是误会?
到底是要他解释几次?光讲一次他就觉得全身不对劲了。
「X的!如果你今天是误会我跟其他女人也就算了,为什么是跟——跟阿Don呢?」
「因为……」她又惊讶又好笑的看着纪诺熙。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他,难得的飙了脏话。「你这么温柔、这么体贴、这么懂女人心,像你这样完美的人,怎么可能不是Gay呢?」
纪诺熙被她打败。突然一个念头——
「所以你在我面前一直毫无戒心,是因为你一直不把我当男人看?」他这么有魅力,这么有男子气慨的人,竟被她当成好姊妹?
「我……」回想自己常常洗完澡不穿内衣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看恐怖片时和他无阻碍的相拥,还大大方方邀他上床数数睡觉——噢,天啊!她害臊的红透了脸。
但看到他冒火的表情,知道自己伤害到他的男性自尊。
「呃——」夏仲音急着解释,「其实……我很努力想把你当成姊妹淘,但后来我发现自己实在没有办法……」
「什么意思?」抓到重点,他用一双既期待又伯受伤害的眼神瞅看着她。
她走到他身边,咬着下唇,试着用双手捧住他的脸。
「其实我很高兴你不是,因为当我发现我得每天想着我的姊妹淘才能入睡时,天知道我不只一天向上帝祈祷,希望你是个爱女人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说——」他感觉到心跳急遽加快。
「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吻吗?如果我只当你是姊妹淘的话,还会那么热情的回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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