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她轻斥了声。
吹了好几个小时海风的头昏沉沉的,疯狂玩闹一整夜的娇躯终于也感到疲累,她将头枕在泰哥肩上,无声倚赖着。
泰哥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以身体的热源温暖冰凉的娇躯。
花藜快乐的以双臂勾住泰哥的颈项,嘴巴又开始哼唱不成调的曲子。
泰哥抱着她往自己的跑车走去,稳健的步伐并未因她的歌声或乱动的娇躯而受到影响。
「刚刚我差一点就能飞了。」若不是泰哥出现,她早就开心得飞达天际。
泰哥硬着声回道:「那不是飞。」她的想飞换成另一种难听的说法,应是找死。
「怎么会不是?明明就是飞。」她娇声反驳泰哥。
「下次记得别再糊涂做傻事。」
「做什么傻事?嘻,我做过的傻事可多着了,你说的是哪一件?」花藜掩唇嗤笑。
「妳知道我指的是哪件。」泰哥不容她装傻。
「好,我知道了,下回我会记得把鞋放得好好的,不会再忘了放到哪儿去。」花藜叹了口气,乖乖向他保证。
啧!不就是不小心弄丢了一双靴子嘛!她又不是灰姑娘,捡到她的鞋的人也不会是白马王子,泰哥在担心什么?或是当律师的天生就爱操心?
原本平稳往前行的步伐倏地停下,精锐的双眸直勾勾盯着她看,看着怀中那张努力扮无辜的苍白小脸,许多责备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口,泰哥再次长长叹了口气,拿她莫可奈何。
「下次要是妳的心情再像今天这么好的话,记得Call我。」泰哥郑重叮嘱,不许她忘记,她的身边永远都会有他守护。
「哦?你要陪我一起狂欢吗?」她每次一疯起来,可是玩得没日没夜,泰哥是个作息正常的上班族,真要陪她虚掷生命?
「嗯。」
「呵!呵!我会记得的。」她格格笑了两声,虚应他的要求,她这个人还算有良心,总不好让泰哥因为陪她玩耍而丢了饭碗吧?
「不要跟我打哈哈。」了解她甚深的泰哥可不许她敷衍了事。
「知道了。」她的回答依然是虚应。
除了敷衍还是敷衍,泰哥却没再揪出事实。他一向不会逼她逼得太紧,教她感到窒息。
「泰哥,我好开心,真的、真的好开心……」花藜双臂忽地将他的颈项勾紧,垂着头低哑的说道,不让他看见她的表情。
不断重复的句子,是要说服泰哥,也是要说服自己。
轻诉的字句似破碎的低泣飘散风中。
「我知道。」泰哥的双臂将她拥得更紧,神色黯然且忿怒。成氏生化科技的开幕酒会冠盖云集,许多政商名流、影视红星皆受邀出席,电子媒体也争相前来采访,将整个开幕酒会的气氛炒热。
江如幽陪同收到邀请函的卫少商出席,她挽着他的手臂与其他出席的政商名流打招呼,面对他人对卫少商的欣赏,令她感到与有荣焉。
身为他的女友,旁人称赞卫少商就等于是称赞她,要她如何不高兴?况且每个人都知道她是卫少商的女友,十句话中总不离祝福他们早日共结连理,听得她笑意连绵。
她也想早日成为卫太太,无奈身旁的人尚未向她求婚,总不好由她开口呀。哎!他让人等得好生心焦,偏又不好催促,唯有偶尔暗示他了。可也不晓得他是真的不懂还是佯装不懂,从不见他顺水推舟向她表明结婚的意愿,除了干焦急外,她是什么也不能做。
若非他心底仅有她的存在,再加上她也倾心于他,她是不会等得如此心甘情愿,况且和他在一起可以感受到许多欣羡的目光,这令她感觉到自己没挑错人,未尝不是件好事,是以她也就不曾对他抱怨心底的不满。
常与他出席各类盛会,和他拿着鸡尾酒与其他人寒暄,她已是驾轻就熟,也很会扮演最佳女伴的角色,绝不会多话或是做出令他丢脸难堪的事,关于这点她可是非常自豪。
同样也出席开幕酒会的花豹,吊儿郎当的拿着酒晃来晃去,看见美女就上前搭讪,遭到拒绝便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离开。
没关系,全是那些女人不懂得欣赏,他可是英俊潇洒年轻有为的花豹呀!是花信瑞的独生子,将来他老头的一切都会属于他,那群女人全都傻得可以,不懂得趁现在抓牢他的道理,等将来她们后悔了,看他花豹理不理她们。
他晃呀晃、绕呀绕的,眼尖的看见熟人,他快快乐乐的迎上前去哈啦。
「哟!瞧瞧这是谁?卫少商呀!好久不见了。」花豹不正经的将卫少商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啧啧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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