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去惹他。」花藜冷着脸命令道。
「我才没那闲工夫。」
「没有最好。」花藜开始为自己上彩妆。
花豹不解的搔头问:「藜藜,妳不会还在乎他吧?」谈感情还是不要太痴心的好,痴心的后果往往是得到更多的伤害,他可不想藜藜受到伤害。
「在意谁?」
「除了卫少商之外还会有谁?」藜藜干么跟他装傻?
「我谁也不在意,只在意我自己,他的事一概与我无关。」她语气更加淡漠冰冷。
「假如是这样当然最好,妳晓得的,老头不会赞成你们来往,那龟毛的卫老头居然敢瞧不起我们,就算他们卫家家世清白又如何?咱们是偷是抢,也偷抢不到他家不是吗?什么首重门风?呿!在我眼底全都是屁!」一讲起卫长风就让花豹一肚子火。
他们两家互看不顺眼很久了,只在表面上维持最基本的冷淡和平,事实上能不接触就绝不和对方说上一个字。
卫长风自诩世世代代清清白白,绝不作奸犯科,所以生平最厌恶的即是偷鸡摸狗、鸡鸣狗盗之徒,可他们花家是黑道出身又怎样?现在还不是人人看到他们都尊敬得很,花少爷长、花少爷短的叫着,卫家有啥了不起。
花藜的脸色更加冷硬,右手的动作加速,闷声不吭的化妆,由着哥哥去叫嚣。
「假如不是老头说由着他去,我早带一票小弟去吓吓卫长风了。」这句话当然只是随便说说显显威风,就算他胆子再大,也晓得什么人惹不得、什么人可以惹,他不会傻傻的跟卫长风硬碰硬。
花藜也晓得他在说大话,冷哼一声。
「藜藜,妳别不信,全都是老头在阻止我,不然我早就去教训那个姓卫的老头了。」花豹不想妹妹小看他,拍着胸膛显示他的气魄。
「我当然相信你的能耐。」花藜皮笑肉不笑的顺应了他的意,不拆他的台。
「谁教我是和平主义者呢!」花豹得意的对她眨眨眼。
花藜忍不翻白眼的冲动,让他去自我膨胀。
「咦?妳怎么在化妆?老陈刚跟我说妳才回来没多久,妳应该有好几天没睡了不是吗?」后知后觉的花豹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照理说,在外头没日没夜狂欢的藜藜回到家后,应该是要躺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虽然刚刚因为他来跟她报告今天的偶遇,没让她快点上床睡觉,可现在他已经报告完毕,她该赶他出去好睡她的大头觉了呀!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无所谓。」她耸了耸肩,没去细算自己有几天没睡觉了。
「妳今天不是回来睡觉的吗?」花豹还是不懂,眼看她就要化好妆,分明是想再出门去玩。
花豹得到的回应是沈默,显然花藜并不想回答他。
「藜藜,妳说话呀!」花豹可不许她将他的话当耳边风。
「我正要出门去玩,现在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吧。」花藜为自己妆点完最后一道色彩,冷着脸赶人,要换下身上素白的棉质睡衣。
「喂!藜藜……」花豹话还没问完,就被花藜赶出房外。
她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禁止他进入,花豹瞪着紧闭的门扉,不明了她在搞什么鬼?「藜藜妳要去哪玩?」他大喊地问着里头正在换衣服的人。
「跟朋友去唱歌。」花藜并没有马上换衣服,她苍白着脸坐在梳妆台前,整个人失了生气的垂下双肩,空洞迷茫的双眸无焦距的瞪着雪白的地毯。
此刻,她一点都不想独自待在房里,她需要出门去,大声歌唱、大口喝酒,与朋友毫无意义的笑着、跳着、闹着,再怎么样,总好过独自一人品尝蚀心的滋味。
那种痛苦滋味她已独自品尝太久、太久了,那痛没日没夜不停的鞭挞在她身上,鞭得她伤痕累累无法痊愈。
当她笑得愈开心,兴致愈高昂之际,也就是她最痛之时。
「跟哪些朋友?」花豹再追问。
「你不认识。」花藜扬声道,觉得他问得太多。
向来她的心与躯壳是分离的,她可以很清楚哥哥在问她什么,也能对答如流,可她的心却遗失了。在很久、很久之前,在那些个无日无夜、无穷无尽的等待中,她的心就这么丢了,再也找不回来。
但没有人在乎。
拥有她的心的人不在乎,丢失了心的她也不在乎,谁都不会在乎……谁都当什么事全没发生过……
「那妳又认识吗?」花豹不爽,用力吼回去。
「……」卫少商忙里偷闲,拨了个空到美术馆欣赏摄影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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