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次选举,他们夫妻俩可是再三盘算演练,不容出半点差错。
「妳要是想让自己往后的日子好过点,最好是忘了姓卫的。哎!我真的不晓得妳在想什么?妳说,妳这回到底是为了什么进医院?不会又为了那个姓卫的吧?妳该不会是为了他而自杀吧?我是听说他要订婚了,假如妳觉得不甘心,就抢在他前头先和陈家宝订婚,给他们来个下马威如何?」说来说去,就是不放弃将女儿嫁给陈家宝的念头。
至于女儿为何进了医院倒不是那么重要,她不管女儿是嗑太多药还是什么原因,反正现在没事就好。
花藜听见母亲说卫少商要订婚了,也抓不回飘飘然的心魂。
事情早会如此发展,没啥好惊讶的,不是吗?
「妳不说话就是答应喽!」花母见她不回答,得寸进尺的擅自诠释女儿的意愿。「好!我当妳答应了,呵!这项好消息,我非得和妳爸分享不可。」
花母得意的拢了拢吹整整齐的发丝,嘴角噙着满意的微笑。
看着美丽的花篮,她有了巡视的兴致,一一仔细察看有谁派花店送花来。
「这个赵立委人不错,瞧,他送的花挺美的不是吗?」很好!赵立委有送花过来,不枉丈夫和他的好交情。
「徐立委也送来了,呵!」回头她得跟丈夫说有谁送花来。
花母一一点名有送花来慰问的人,没被她点到名的人,则让她脸色不怎么好看。
「这个市长是怎么回事?妳住进了医院,他竟然没送花过来?!亏妳爸和他的好交情,他也不想想,当年他要竞选市长时,妳爸给了他多少政治献金?现在想过河拆桥,是不是太过分了点?」花母气愤叨念,恨不得马上打电话给市长,问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晓得晚点他会不会派人送花过来?我非得提醒妳爸不可,无论如何,等妳爸选举时,市长一定要来站台抬轿!否则以后大家连朋友都不用当了。」花母开始放狠话。
谁送花来,花藜全都不在意,因为那些花全是冲着父母的面子送来,根本就不是真心要送给她的。
她进了医院,是泰哥送她来的,她的朋友群中,除了阿圣与泰哥,就再也没有人关心过她的死活,也不会有其他人到医院探望她,这早在她意料中,所以并不觉得受伤。
花钱买来的朋友,本来就不是真正的朋友,他们没义务来看她的;就像花钱买来的快乐,也不是真正的快乐,从未令她打从心底感到快乐过,是一样的道理。
金钱能买到许多东西,但,有更多东西是金钱所买不到,而买不到的才更教人渴望、珍惜、追求。
「幸好张议长有送花过来,妳爸果然没交错朋友。」花母继续叨念唱名。
叩!叩!
病房的房门响起轻敲声,看护不用花母命令,连忙去开门迎接访客。
陈家宝带着一束艳红玫瑰出现,脸上挂着痞痞的笑容。
「哎呀,家宝,你来了。」花母见来客是陈家宝,立刻亲热迎上前去,一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的表情。
「是的,花阿姨。」陈家宝故作潇洒的拨了拨头发,甩了甩手上的钻表。
「呵!呵!家宝,你可真有心,藜藜生了病,你立刻就赶过来,我实在好感动呢!」花母忙拉着陈家宝到女儿病床前。
算她会生,即使藜藜生了病,病恹恹的躺在病床上,仍是我见犹怜娇滴滴的模样,相信陈家宝见了会感到心疼的。
陈家宝厌恶的看了眼病床上的人。「藜藜,这束玫瑰花送妳。」医院的药水味刺鼻得很,让他不由得紧皱着鼻。
要不是他老子坚持要他到医院来看花藜,他压根儿就不想过来,只想窝在家里和他的宝贝缠绵。
花藜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她太瘦了,说实话,要娶她真是委屈了自己,若非老头保证,他与花藜结婚后仍可以和他的小宝贝厮混,没人会干涉他,他才不会点头答应娶花藜。
花藜没应声,也不看向娇艳的玫瑰,陈家宝的出现教她疲累得闭上眼。
「家宝,你别介意,藜藜她可能是累了。」花母见女儿闭上眼,忙打圆场,免得陈家宝觉得尴尬。
「我当然不会介意。」陈家宝才不管她看或不看他。
「呵!你们两个好好独处,我们先出去。」花母心想该让两个年轻人独处,也好培养感情,于是便朝看护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退出了病房。
花母与看护离开后,陈家宝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无聊的打量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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