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抬头看他。「我忘记买睡衣了,我看你行李箱里有两件衬衫,应该够穿,就……借用一下。抱歉,我明天买一件新的赔你。」
他用那深沈的眼眸注视着她,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有时候看你还真是个孩子。」
他今年三十,而她二十四,六年的岁月虽然不能说多遥远,但他原本就是深沈的人,面对她那带着纯真的傻气时,真的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好像自己对一个孩子有了欲望,心情真是有些尴尬。
「我哪是孩子?我已经满二十四了。」她抗议地说。「我只是没什么经验,你……如果是你……我也可以。」她柔细的双手按在自己胸口的钮扣上,毫不怀疑地迎上他那复杂的眼神。
他按住额头,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被他这么一笑,她懊恼了起来。「别笑了,邵克庸,我生气了喔!」
他这么笑是什么意思?嘲笑她的生嫩吗?
她只是缺乏练习了点,有必要这样笑她吗?
在她的抗议之下,他放肆的笑声终于逐渐收住。「好了,如果你保证不侵犯我,我就让你住下来,可以了吧?别生气了。」
她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用枕头打他。
邵克庸笑着取下饭店的浴袍套上,然后才到她身旁坐下。「你去哪儿弄来的爆米花?」
「饭店提供的,但也没微波炉可以爆,我只好按客服专线请人帮我爆。快点,电影开始了,快坐好。」
他转头看了她惬意的神情。「你用什么盘起头发,看起来有点眼熟?」
「你的笔。」她坦承不讳。「难用死了,太重了,盘不扎实,下次别买这么重的笔。」
看到她把他那价值十几万的名笔给批评得一无是处,他差点笑出来。
「柜子里有提供泡面吧?那肯定有卫生筷,不如用那个吧!」他憋笑着提议。
「卫生筷?」她转头瞪他。「我是看在你的笔还挺有质感的,才勉强忍受它的沈重,不要得寸进尺喔!」
他但笑不语,不想指出谁才是得寸进尺的人。
电视里播放的电影开始了,原本邵克庸怀疑自己能不能专注地看影片,但是出乎意料的,有个暖暖的、柔软的身子靠在他身边,他居然很快地就习惯了。
他专心地看起电影来,然而身旁那个说要看电影的人居然在嗑完一盘爆米花之后,身子逐渐靠着他滑坐下去。
最后乾脆把他的大腿当枕头,呼呼大睡起来了。
「景袖?」他低声唤。
「嗯……」她咕哝一声,眼睛连睁都没睁开。
他的手指轻轻地摸了摸她散落的发丝,一种莫名的温柔攫住了他的心。
「稍早还紧张兮兮,现在居然在一个男人的腿上呼呼大睡,你这是信任我,还是看不起我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不想把她推开。
就这样,在这个时间的这个空间,他与她以一种静昵的温柔相会了。他把电影看完了,但是端在他心头不放的却是她那无防备的睡颜。清晨六点半,邵克庸在生理时钟的催促下醒来。
清醒后第一个感觉,是沈甸甸压在他结实小腹上的东西。他皱着眉头伸手探到被窝里,却摸到一只细致滑腻的脚丫子。
「景袖?」他这才想到本该睡在身侧的女人,转过头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枕头。
微微起身,只见昨天晚上在电影开演没多久就呼呼大睡的女人,睡癖极差地翻了一百八十度,此刻正趴睡在床尾,只有脚丫子搁在他的肚子上。
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脚,她却没醒来,只是把脚板往他小腹蹭了蹭,害他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掀开棉被,他随着她趴到床尾去,动作轻巧地没有惊动她。无声地拨开她脸颊边的发丝,在看到她眼下的阴影时,有点怜惜地碰了碰她的脸蛋。
昨天晚上一开始还紧张兮兮的她,现在居然在他床上睡到翻过去,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望着她那毫无顾忌的睡颜,他想起他见到她的第一眼,想起那个站在寒风中等着他踏出咖啡厅的女人,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没办法拒绝她了呢?
即便几度故意激她,试图把她赶走,但当她没有被吓跑,反而留了下来时,他心中浮现的可是窃喜?
从来没想到一个女人可以这么吸引他的目光跟注意,就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她的身影跟生动的种种神色,竟然已经在他脑海中扎根。就像此时此刻望着她,他的胸口居然隐隐发烫,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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