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自的一直讲下去,可香景幽始终没回应,她忍不住望向他,「老香,你有没有在听吶?我……呃……」眼前忽地一片黑,除了香景幽外,她看不到任何东西。
婚纱会馆的摆设、客人坐的沙发、橱窗的模特儿、玻璃窗外的车水马龙全不见了,而香景幽也隐在一圈七彩的光圈中……
是……是老香吗?
一身白色的长袍布衫、长发披肩、头戴束冠,眉宇间有一火焰状朱砂痣……
依稀记得这样的影像她看过,就在前些日子的某天。可上一回只是看到隐约模糊的影子,现在这影子却清晰到几乎盖过实体!
「你、你是……」施薇仙一双美眸张得老大,她的眼对上香景幽沉静无波的眼,一瞬间她的胸口像被什么罩住了,疼得快无法呼吸,心酸得眼前一片蒙眬……
像是一层又一层被锁住的记忆找到了开启的钥匙,第一把、第二把……片段的影像一幕幕掠过脑海……
「她是谁?」
「跟在我身边修练的花妖。」
「喔?她看你的眼神不像吶!」
「那只是她自己心魔作祟,我当它是魔障……」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我舍弃数百年道行求你爱我,这样……还是不行吗?」
「我已无心私爱。」
「即使是施舍?」
「即使是施舍。」
施薇仙空洞了眼,泪水不断的滑落,一滴、两滴……
不同时空、不同朝代,很多人、很多事,她都似曾相识,可关键钥匙却找不着,倏地脑海中的影像一扫而空,她的身子震退几步,有些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回神时,潘朵拉里的摆设一切如常。
施薇仙紧张兮兮的看了看四周。
「老……老香!」
香景幽扬起温吞吞的笑意,淡然的看了她一眼,「有事?」及时收回略施小法的手掩在身后,掌心透着湿意。
「咱们、咱们潘朵拉是不是卡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额上冒汗,手心也被汗水湿透。
「有吗?」
「我刚刚看不到婚纱会馆欸!而且,你你你……你还穿古装,还有一大堆人的影像和话全都出现在我脑海中。」她回想……
怪怪!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
潘朵拉婚纱会馆的门被推开,霍馨走了进来。
施薇仙的胸口起伏得厉害,一回想起方才还心有余悸。「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吶?」她害怕的追着香景幽问。脑子中那些影像怎么才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全忘光了?
「的确。」霍馨走回自己的位子,慢条斯理的说:「不过,妳该看的不是心理医生而是脑科,妳的心理绝对正常,因为阿呆阿呆、少一根筋的人通常心理都很健康,去看脑科,看看能不能把妳的神经『牵』细一些,不会老是说话少根筋的让人想打妳。」
「又损人家!」施薇仙再阿呆也知道人家在笑她。
霍馨笑得有点坏,抬起头还想继续损她。「妳呀……咦?阿呆,妳哭啦?谁欺负妳?!」谁敢欺负她家的阿呆!
「没啊,谁哭了?」她哭了?哈!霍馨真爱说笑,她这人从来不哭的。
只是……她还在努力的想,在霍馨进来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方才自己正抱怨外头好热,拿了瓶冰牛奶猛灌,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脑袋里空空的?
又过了几秒,在施薇仙的记忆中,浮现了今天是由香景幽、霍馨看家,霍馨不曾出门,当然也不可能有她进门后,霍馨回来前这段时间的记忆。
「妳自己去照照镜子,妳不但哭了,只怕还是痛哭。瞧妳的眼睛、脸颊都还有泪水,鼻子也红红的。」霍馨平常欺负她,可她绝不能忍受外面的人欺负她。「老香,小仙发生了什么事吗?」
香景幽连眼都没抬的排着手上的扑克牌。
听霍馨这么说,施薇仙抚上自己的脸,还真的湿湿的欸!不过怎么可能?「会不会是太热了,脸上才湿湿的?」
霍馨横了她一眼,低骂一句少根筋的家伙!「可疑,真的很可疑。」她还是觉得不对劲的分别看了施薇仙和香景幽一眼。
要由香景幽那张高深莫测的脸去推测什么是不可能的,而想想施薇仙,为什么刚痛哭过的人能这样泰然自若?这不是她所认识的阿呆。
算了,慢慢观察,一定可以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的。「喂,十一点多了,今天中午午餐订了没有?」以往他们会各自出去吃,可最近天气热得让人不想离开冷气,因此叫外送是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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