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今馨白雀跃不已。
“姊姊要结婚了?她要回台湾?噢!罗大哥,我好高兴!”馨白毫不掩饰她的喜悦,在猛然想起已逝的罗夫人一向疼惜骏逸时,她连忙道歉,“对不起,罗大哥……你不会以为我幸灾乐祸吧?我只是好想念姊姊。”
望著一脸惶恐、天真纯净的馨白,骏逸不禁失笑。不!他怎样也无法把馨白跟工于心计的女人联想在一块。
“当然不会!”他肯定地回答。
虽然心里已有七、八分肯定姜德承不会出席长女的婚礼,骏逸依然登门拜访,传递喜讯。
“算她有福气!由小老婆扶了正是她的造化,与我无关!”姜德承断然说道。
骏逸尴尬地苦笑,他总算明白什么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姜德承的脾气真令人不敢领教。
更教人感叹的是,他竟运行聘的步骤也不愿举行。
在程思兰的苦苦哀求,与骏逸的再三折冲下,姜德承最大的让步是允许馨白出席姊姊的婚礼。
他甚至不准妻子出席,还讪笑说:“丈母娘远比新郎倌小几岁,你就不怕惹人讥笑吗?”
至少是肯让步了,骏逸筋疲力尽地想。
虽然如此,在他告辞时,姜德承还是免不了一顿冷嘲热讽,“时代真的是变了!想咱们当年,婚姻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若是看上了哪家闺女,还得千求万水,请长辈做主提亲,还不一定能如愿呢!哪像现代,世风日下,人伦颠倒,居然有侄子上门来为叔叔提亲的,真是混帐世界!”
骏逸只能哑然陪笑。
程思兰虽然不敢置喙,私底下却不由得赞佩:“这位罗先生真是好涵养,不管你父亲再怎么刻薄他,始终不卑不亢、应对自如,也不动气……这样的人品啊!”
程思兰叹了口气,如果当初郁紫缘定的是这位罗先生,郎才女貌,会是多么合适的一对呀!
偏偏天下事,不如意者十之人、九……心满意足、喜气洋洋的郁紫并没有因为父母拒绝出席婚礼而沮丧,在这重要时刻,没有任何事能影响它的愉悦。
馨白见到阔别数年的姊姊是在婚礼前五天,眉飞色舞的郁紫仿佛是从西洋油画中走出来的宫庭仕女,一袭水蓝色圣罗兰衣裙,简洁的线条高贵典雅,衬托出邹紫非凡的气质。
“姊姊!”馨白快生生地呼唤,有种久别后的陌生。
“馨白?”郁紫惊喜而热情,“我的小妹长这么大了?好快呀?对了……你今年就要满十九岁了,已经不再是个小女孩了?”
她激动地拥住妹妹,“长得跟我一样高了。”
为了整修罗园,成为名副其实的女主人,郁紫授权室内设计师日夜赶工,以便举行家庭宴会。工程已近尾声,郁紫叉女主人的骄傲带领妹妹参观它的新城堡。
书房、客厅、餐室、客房,以及地下室的健身房、娱乐室,地上两层楼及地下室其三层的总面积几达六百坪,在设计师的巧思装潢下,别有一番富丽典雅的名家风范。
馨白瞠大了双眼,不时发出敬畏的赞叹声:“哇塞!”
她娇憨地出心中的感想,“我觉得自己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哟!”惹来有紫一阵轻笑。
来到育婴室时,馨白屏息著迷地望著熟睡的外甥女,粉雕玉琢的雪妃像极了小公士。
听完馨白兴高采烈的描述,又看到外孙女厚厚一叠的照片,程恩兰高兴的直擦眼角,她为女儿感到欣慰。
“只要是引的情投意合,年龄的差距又有什么关系?至少罗先生并没有辜负郁紫。”她对馨白说。
照片中的郁紫雪肤明眸、艳光四射,出落得出少女时代更加秀丽,想必在精神、物质上都是春风得意,既然如此,做母亲约又怎么会有怨言?
“姊姊说,雪妃从出生到现在,每个月都有拍摄v8,全放在香港。月要一安定下来,就教人剪辑成一卷,好让您著到外孙女学走路及牙牙学语的各个阶段。妈,您开心吗?”馨白说。
“开心!开心!”程思兰含泪带笑,“怎么不开心?””
婚礼虽然低调举行,依然打动一时。
罗园戒备森严,阻挡了所有新闻媒体,然而愈是如此,群众的好奇心就愈大。
豪门巨宅讳莫如深,除了至亲好友观礼外没有闲杂人等。婚礼一结束,梅开三度的新郎倌便带著年轻娇妻,搭乘豪华游轮去环游世界。
新人在海上逍遥,避开了烦人俗务,却苦了众家记者,千方百计地由宾客、侍者、仆佣的口中挖掘婚礼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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