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呀!」摊摊手,他做出一副坦荡荡的样子,「从小婳还没什么名气的时候,我就和她很熟啦!」
对谢璃婳的妒意掩盖了对华祥获利的忧虑,萧映雪的心中升起浓浓的不悦感。
为什么自己要重新踏进这里来自取其辱?难道……海鹏已经不再爱自己了吗?
想到这一点,萧映雪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可以寄望他爱着她?在她对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之后?
被深深的失落感打败,拿起皮包站起身,她的声音有些嘶哑,「谢谢你,我要走了。」
看到她的表情,越海鹏的脸色变了变,却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转身正要离去,却发现白色洋装的裙角被还坐在沙发上的他抓在手里,正用他那修长的指温柔地搓着,像是以往他轻搓她的发、她的肌肤一般。
询问的眼光望着他,她没有开口,怕连最后一丝力气也失去了,会当着他的面哭出来。
「映雪,妳今天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将她的裙角举至鼻端轻轻嗅着,他问,如鹰的眼神凝视着她。
「我……」她说不出话来。
想来求饶?想来问问他为什么要整垮她?想来知道他为什么一直躲着她,现在却又出现?
终究,她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见他、想来看看他,没有为了其它冠冕堂皇的理由。
「小雪,妳难道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吗?」他问,有些咄咄逼人,「我在等妳,等妳自己将它心甘情愿地交给我,除了那个,我什么也不为。」
说完话,他放下那一截雪白的裙角,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先离开了她。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深夜,窗外一片漆黑,是个无月的深夜,但小小的客厅里却播放着贝多芬的乐曲。
温暖的琴声回旋在这不到十坪大的空间。男人坐在靠窗的米白粗布凉椅上,一手握着高脚酒杯,一手轻抚着一只站在椅旁像只狼一般大的黄狗,感受那比常人还要高的动物体温。
抚着抚着,大黄狗像是累了,低下身子,伏在凉椅旁的大理石地砖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还是这么贪睡!
男人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喝了一口手中被荡得有些微温的酒,不经意,目光又落在墙上的月历。
三天,他把最后的希望赌在这最后的三天。
真心与勇气,他想向她要求的只有这两样东西。
他不曾怀疑过她对他的真心,也知道她只是不明白自己的心在吶喊着而已。
现在,他所要求的只剩下她的勇气,一份她愿意在众人面前、在她自己的心里大声承认爱他的勇气。
最后三天,他一定要得到!眼装展示会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担心对手谢璃婳的名气与影响力,萧映雪对于此次的发表会更加地慎重紧张,几乎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了,每天驻守在会场,把公司里大部分的事都丢给贾叔和魏孝仪去打理。
不但她紧张,连她的情绪也感染到其它的工作人员,让大家都连带着情绪紧绷起来。
失去了平常心,出错的机会就似乎变多了起来,连原本一些鸡毛蒜皮的小错,也在此刻膨胀得十分惊人。
「我不是说了,这色号的布要剪两码半吗?怎么只到两码?做事这么漫不经心的!」指着一块展示用的布料,萧映雪尖声骂着一个工作人员。
被骂的人自认倒霉地低着头挨刮,其它的人则躲得远远的,省得倒霉扫到台风尾。
「不过是少了半码,再重新剪过不就是了,何必这么斤斤计较?」一个临时请来的工读生弄不清楚状况,在一旁小声地嘀嘀咕咕。
本来就是嘛!为了应付临时出的小意外,展示时厂方往往都会拿整匹布到展示会场来,以防到时候想变更展示架,可以重新再剪。这匹布至今也不过才剪了这么一次,还剩下一大堆,再剪一次又如何?
「嘘!小声点。」一旁的展布师傅连忙将那个弄不清状况的小兄弟拉到一旁,以免连他也被卷进去了。
他最怕这种临时请来的工读生了。虽然年轻、勤奋、好相处,但往往不知道一场展示会对公司的意义有多重大,又欠缺长期工作的经验,不太懂得看老板脸色,一不小心就会弄出个半大不小的麻烦来。
「本来就是……」
「算啦!人家是老板,女人嘛……」老师傅劝着。
虽然对方是犯了错,但在他看来,也只有女人会为这种小事这么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啦!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红荳
越海鹏
萧映雪
日久生情
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