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央央依旧困惑。「外公是医生吗?」
「外公生病了,所以住在医院里。」甄爱的眼眶泛泪,哽咽道。
凌少驹见状,忙不迭掏出手帕递给她,她的泪水让他也跟着难受起来。
「妈咪为什么哭哭?」央央伸出小手,抹去母亲脸上的晶莹泪珠。「是央央不乖吗?」
「不是!央央好乖,妈咪……」她抹去泪痕,努力克制悲伤的情绪。「妈咪没事。」
「央央乖乖,妈咪不要哭哭。」小女孩睁着小鹿般圆滚滚的眼睛,允诺道。
女儿可爱的安慰,让她甚感宽慰。「累不累?要不要妈咪抱抱?」
「央央不累,央央想看外公。」
「那我们去坐车车,马上就可以看到外公跟外婆了。」甄爱理好女儿被风吹乱的发丝,牵起女儿肥嫩嫩的小手,三人坐上了计程车。
在前往医院的途中,甄爱始终望着窗外,不敢让女儿看见她止不住的泪。
四年前的此时,对她疼爱有加的商叔叔也因事业失败而病发身亡。
如今,换成自己的父亲躺在病床上情况危急。莫非冥冥之中,真有所谓的「报应」?
她闭上眼,任凭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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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甄爱抱着女儿冲进病房时,病床上的父亲却已经覆上白布,见不到他最后一面了。
她怔然的站在病床边,豆大的泪不断滴落,沾湿了雪白的床单,因过度震惊而无法开口说话。
凌少驹扶着她,支撑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甄爱……」朱夫人心疼的轻唤她的名。
甄爱颤着手,轻轻掀开白布,父亲枯瘦老迈的脸映入眼帘,她的心揪得好痛。
「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她全身颤抖,口中喃喃的说:「您真的那么恨我?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您吗?」
「不是的,妳爹地他……他一直想见妳……」朱夫人泣不成声的说。「他很努力的等着妳……可是,老天爷却不愿多给他一点时间……」
「他总是这样。」甄爱的语气轻的宛若叹息。「那么不为别人着想。」
云淡风轻的口吻,彷佛在谈论无关紧要的事。
四、五年来,他们父女俩不曾说过一句话,只有在甄爱与母亲联络时,偶尔会问起父亲的身体和近况,知道他仍旧汲汲于名利,不曾改变。
她闭上眼,衷心祈祷,愿父亲能无病无痛的前往西方极乐世界,才小心翼翼覆上白布。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嚎啕大哭,仅是默默掉泪。
「甄爱……」凌少驹心疼不已。「请节哀。」
「妈咪--」央央拉了拉母亲的衣襬。「不要哭哭,央央秀秀。」
朱夫人听到恍若小天使的女娃儿的叫唤,不由得吃了一惊。「妳是……」
「我是央央。」她用软软的语调回答。「您是谁?为什么跟妈咪一样哭哭?」
「央央?妳是甄爱的女儿?!」朱夫人掩不住的诧异。据她所知,甄爱一向洁身自爱,怎么会莫名其妙冒出一个女儿?!难道是因为一时赌气而自暴自弃?
「嗯,我是妈咪的宝贝哟!」央央笑得好灿烂,童稚的附和着。
「甄爱,这是怎么回事?」朱夫人的脑筋一片空白。「妳结婚了?他是妳丈夫吗?」
这四年来,她们只靠着电话联系,压根无法得知女儿的实际情况,没想到,女儿居然瞒着她这么重要的事!
甄爱默然以对。
「甄爱,』朱夫人缓和口气,柔声道:「如果是真的,妈咪会祝福妳。」
女儿若有好归宿,也算了却为人父母的一桩心愿与任务。只可惜,她的父亲来不及分享喜悦,便已离开。
「我累了,改天再聊,好吗?」虽然决定回来台湾时,她就做好被追问的心理准备,但现下她没有心情多谈。
「抱歉,是妈咪太急了。」朱夫人拭去眼角的泪,歉然道。
「妳是妈咪的妈咪?」央央困惑的问。
「她就是央央的外婆。」凌少驹蹲下身,抚摸她柔顺的发丝,温柔的解释。
「外婆!」她开心的唤着,和大人的哀容呈强烈对比。
「妈咪,那外公呢?」小小脑袋没有忘记此次前来的目的。
甄爱愣了下,她该怎么向这小娃儿说明,关于「死亡」这回事……
「外公睡着了,我们不要吵他,好不好?」甄爱说着善意的谎言,等到她长大懂事了,自然会明白。
于是央央用力的点点头,伸出短短胖胖的手指头,放在唇上比出噤声的动作。「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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