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管是传言还是那奇怪的自动门、奇怪的店员、奇怪的交易方法,大多数人都认为那只是促销手法、噱头,石头赏的客人始终这么络驿不绝的来来去去……太阳西沉,火红的云彩映染了半边天。
一栋位于北县淡水半山腰的老旧房子的二楼阳台,管继凡双手当枕的躺在躺椅上,看似欣赏眼前的落日美景,但耳朵却是竖直了,听着隔壁房间上演的第一千零一次肥皂剧。
“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一个哽咽的女声大声哭叫着,另一个冒出来的男音语调中则充满了紧张,“邵茵,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不,是我不好,是我不自量力,麻雀也想变凤凰,才让你拿珠宝来羞辱我,你知道吗?你现在才出现,可我昨晚一夜未阖眼,因为我真的觉得我的爱情被侮辱了……”低泣声不断。
“邵茵,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女人都喜欢珠宝,才请杜经理替我送过来的,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更不认为你接近我是为了我家的财产。”
“骗人,你根本就是听你妈的话来试探我的,如果我高高兴兴的收下来,你今天就不会来了,你对我们的爱情一点信心都没有,我放弃了,我不要了,你走,你走!”
“邵茵——”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管继凡抿唇摇头,双手合掌拍地一声,下一秒,砰地关门声响起,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等着急遽的敲门声及男子的求好戏码。
“邵茵,你开门啊,都是我的错,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怀疑你对我的爱了,邵茵,我再也不会听我妈的话了……”
管继凡看着手表计时,十分钟后,一切静寂,不久,垮着双肩的男人出现在楼下那辆醒目的白色劳斯莱斯车旁,见他抬头再看二楼一眼,便垂头丧气的坐进车内离开。
管继凡坐起身来,隔壁的阳台也晃进邵茵那纤细匀称的窈窕身影,而一张绝色的美丽容颜在夕暮映照下更是美得梦幻,莫怪乎,不少男人前仆后继的加入爱情的行列,再一个个的被判出局。
“这个还是不行?”他推推鼻梁上厚重的黑框眼镜,看着她迷人的侧脸轮廓,他尤其爱看她那如云的乌亮长发随风轻舞,几丝调皮发丝贴上她皮肤白皙的粉颊时,她转向过来面对他,让风拂去发丝,微笑看他的那双水翦明眸。
她先是沉默,然后摇摇头,“他那个妈太精明了,我铁定斗不过的,真的嫁进去,恐怕连一个子儿都拿不到。”
他点点头,“那下一个排队的牺牲者是谁?”身为她的邻居,他太清楚有多少领了号码牌的男人等着她召唤。
牺牲者?!邵茵侧转过头来,半眯眼眸,不悦的瞪着这头住在隔壁的熊。
形容他是熊绝不为过,因为他长得高又壮,但因为五官见不得人,所以他蓄了过肩长发,留了遮了半张脸的厚厚刘海、一把落腮胡外,还戴了一副厚重、镜面都泛黄、模糊的古董级眼镜,因此,与他为邻的这一年多来,除了他脸上高挺的鼻梁外,她百分之两百的相信,哪天他不当熊了,两人在街上遇见,她也认不出他的。
“管继凡,你还是少管我的事吧,你自己都管不了自己了,当然,我老早就怀疑你,你一定是被某个女人伤过心,所以才把自己搞得像头熊。”失恋症候群。
“而你一定是吃过钱的苦头,所以找男人谈恋爱却不为情,只想知道他有没有金山银矿?你又可以掌控多少才肯让他吃点豆腐。”管继凡的口气可比她的更不屑。
她美眸一眯,“你管我!”
他耸耸肩,“我是不想管,但我们比邻而居,你演的分手戏千篇一律,还上演了一年,我能看不腻吗?”他反问她。
“没人要你看,再说了,你那张有碍观瞻的脸,从我搬进来的前三个月,我总共被你吓了几百回?!我嫌弃过你吗?”哼,要不是因为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房客,她才不理他呢!
“再说,你要真看腻,不会搬家啊!”但最好是不要,因为他那张脸还挺能吓阻一些死缠不放的追求者的。
闻言,一向有来有往的管继凡竟然没接话,而是静静的走到躺椅躺下。
邵茵一愣,立即跨越中间那及膝的间隔矮泥砖,走到他前面,眨了眨眼,“嘿,不会吧?你真的要搬家了?这里可是全台湾房租最便宜的地方耶,我敢发誓我真的比较过了……”
“你是舍不得我?”他的口吻透出一抹笑意。
“呿,谁会舍不得一头熊!”她想也没想的就回答了,定视着他那张都是头发、胡须的脸,这一年多来,两人虽然吵吵吵闹闹的,但她很清楚他跟自己一样,心里都埋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伤心事,才会住到这个独立在山区的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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