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负责室内设计,所以雷先生带我来勘查现场。」她解释。
「你好厉害喔,会做室内设计耶!这样很刚好啊,你和雷先生夫唱妇随,很速配哦!」
「游太太,我和雷先生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啦!」她焦急的再次澄清。
「真的不是吗?」游太太很疑惑,那昨天晚上雷先生怎么没有否认啊?难道是雷先生自己一相情愿,人家小姐根本不领情喔?
「真的不是,你们不要误会了,这样对雷先生很不好意思。」
「是喔?这样很可惜,你们站在一起很相配说。」游太太一脸可惜的表情。「你不知道号码我可以告诉你,你打个电话跟雷先生说清楚,这样离开不好啦!」
「不用了,我信里对工作时事已经交代清楚。」孙宜苹摇头拒绝。「游太太,谢谢你的照顾,我走了,再见。」
游太太开口想说什么,又闭上,看着孙宜苹坐进车里,再看着车子离开,好一会儿才抓抓头,掏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
「喂,那个雷先生喔?我是游太太啦,我跟你说,孙小姐刚刚离开了。」雷秉函接到游太太的电话,立即赶回来,回到房里,冷沉着一张脸看完信。
信的内容有条不紊的交代清楚公事,还说她会再和事务所联络,敲定下一次看图的时间等等,就是对私事只字未提。
所以总结就是,她又逃了!
十年前她逃了一次,十年后又故技重施;十年前他不知道她是谁,只能被动的等待,直到不得不离去,十年后的现在,她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以为他还会放过她吗?
十年前那一次情有可原,可是今天完全不一样了,他不相信她对他没有感觉,他确信不是自己一相情愿,那么只不过是隔了一夜,为什么突然间变了?
不!不是隔了一夜,是从卓菱那通电话开始,她就「突变」了。
她果然是怀疑他,误会他了吧!除此之外,他就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的转变了。
如果怀疑他,为什么不问他?她昨晚的样子,好像在恐惧着什么似的……
拿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关机中。他皱眉切断通讯,思考了一会儿,于是拨打另一个电话号码。
待电话一接通,他直截了当的问:「你对孙宜苹知道多少?」
电话那端的穆秋杰挑眉。「你是指除了她是佳瑜的手帕交之外吗?」
「对。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雷,我不是三姑六婆。」也没有义务全盘告知。「除非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想知道。」
「不关你的事,你到底说不说?」
「既然不关我的事,那我何必说?」
「是吗?」雷秉函也不急,好整以暇的道:「那好吧!之前纪小姐对你在哈佛的那段日子很感兴趣,只可惜我一直忙得抽不出时间,我想在你婚礼前,我应该可以拨出时间请纪小姐吃个饭,为她释疑解惑——」
「行了,我接受你的威胁。」穆秋杰为自己当初的年少轻狂微恼。
「说吧!」雷秉函洗耳恭听。
「我知道的并不深入,只能转述从佳瑜那里听到的『片面之词』。」他先申明。
「我了解。」
「据我所知,孙宜苹母亲早逝,她虽然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不过受尽父亲和两位兄长的疼宠,也算是个天之骄女。高三那年,交了坏朋友,开始搞叛逆,生日那天坏朋友带她到夜店庆祝,结果两个月后发现怀了孕、生下一个儿子——」
「等一下!」雷秉函蓦地大喊,感觉大脑被雷劈到似的,他刚刚听到什么?「你说……她生了一个儿子?」
「怎么?幻想破灭了?」穆秋杰轻嘲。
「孩子的父亲……是谁?」他屏住呼吸。
「不知道,孙宜苹死也不说,没人知道。」
「连她家人都不知道?」
「没错。」
「穆,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他想知道,是不是那一夜!
「你是说孙宜苹,还是她儿子?」
雷秉函一顿。「都要!」
「孙宜苹是五月八日,小廷则是西元两千年二月十三日出生的。」穆秋杰知无不言,只是心里难免觉得怪怪的。
雷秉函闭上眼,五月八日,就是那一夜!他记得很清楚,是因为他多停留了一星期,直到五月十五日,不得不离开。
算算孩子出生的时间,也吻合,所以……是他的孩子!
可是……那一夜,他有做防护措施……不,第一次有,第二次好像就没有了,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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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秉函
孙宜苹
春风一度
别后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