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陪雪凝。”晓晴不好意思。
“我看你们下棋。”雪凝自动搬出了棋子。
雨浓看雪凝的眼光温柔动人,几乎又令晓晴呆了。
于是他们开始下棋。
“你让我五子,我也未必会赢。”晓晴说。
“那么让你六子如何?”雨浓说。
晓晴的确是学生,让了六子她也是输了,正好这个时候冷敖回来了。
“趁我不在欺负我学生?”冷敖愉快地:“让师父出马来领教你高招。”
“不,你还是教徒为要,”雨浓站起来:“我宁愿去听雪凝弹钢琴。”
“很快地雨浓眼中就再无朋友。”冷敖打趣。
“你现在不冷也不傲了,不是吗?”雨浓也说。
雪凝和雨浓走到琴室。
“真不想下棋?”她问。
“给晓晴一点机会。你看不出吗?一见冷敖她眼睛就发光,换了一个人似的。”他说。
“你以为她有没有希望?”她问。
“我不知道,但冷敖和温若男很谈得来。”
“谈得来并不表示是爱情。”她说。
“也对。最大的问题是,冷敖认识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对她产生感情。”
“以前我和她都太小。”
“是。所以现在有机会都让给她,或者有望。”
“你知不知道温若男对哥哥怎样?”
“很喜欢。她原是个骄傲的女人,第一次我看到她对男人这么好。”雨浓坦白地。
“哥哥对她呢?”
“不知道,冷敖一向高深莫测。”雨浓笑了:“他从不展示心中感情。”
“我只希望,晓晴不要伤心失望!”她说。
“别担心,上帝自有旨意去安排。”他说。
“那么我弹琴。”她坐到琴前。
一阵充满感情、流畅清脆的琴声流泻而出,雪凝的钢琴造诣真是不凡,即使一首平凡的曲子,她也有本事化腐朽为神奇。
一曲既终,雨浓的掌声不停。
“你弹得愈来愈好,完全投入。”他称赞着说。
“以前不好的原因是心乱,感情不定。”她温柔地望他:“现在自然不同。”
“为什么?”
“因为你。”她坦然深情地:“你令我一切稳定。”
他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轻吻一下。
“你令我心中充满了幸福,”他说:“我生平只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又是“第一次”,他以前那段婚姻呢?
她感到怀疑,却又不敢问。她不想破坏气氛。
她于是只是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吃晚饭的时候晓晴来叫他们,看见她满脸兴奋的红晕,雪凝暗暗为她高兴。有进展吧!
“晓晴进步神速,表示她很用功。”冷敖说。
“我有空时也摆棋谱。”晓晴笑。
“孺子可教。”冷敖点头。
冷家父母也都在家,看见年轻的两对,下意识地会心微笑。这不是佳儿佳婿好媳妇吗?
“等会儿我们出去游车河。”雨浓说。
“我们继续下棋。”冷敖眼中有特殊的光芒。
“好!”晓晴立刻答应。
于是,父母的笑容更满意、更安详了。
于是,他们很自然地被分成两对。
在走廊上遇到匆匆而过的温若风,晓晴、雪凝跟他打招呼,他点点头,脸色一下子变得好古怪,什么也不说的一阵风般卷走。
“他做什么?”晓晴问:“这么古怪!”
“不要研究他,与我们又无关。”雪凝继续往前走。
“你不觉得他最近变得好古怪吗?”
“没注意。”
“一定有原因的,信不信?”晓晴回头望望,已看不见若风的背影:“他们姐弟都不怀好意。”
“别太敏感,怎么会不怀好意呢?”雪凝笑了:“我从来就觉得他们与我无关。”
“无关?温若男可能是你大嫂。”
“会吗?”雪凝但笑不语。
晓晴立刻就妒忌起来。雪凝默认若男是大嫂吗?为什么她只是笑?笑得又神秘又鬼祟。
“默认了?”她问。
“小心眼儿,对自己有点信心才行。”
“等一会儿上温若风的课你小心点,我看八成有古怪。”晓晴转开话题。
“我从来没有担心过,”雪凝傲然扬头:“他是谁?我是谁?有什么理由混为一谈?”
“你有条件强硬,你从来没理过他。”
“君子坦荡荡。”雪凝笑。
两堂课过去之后,温若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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