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在武术室小妍妹妹还没说哪里受伤,老聂就明白是她的脚出事,刚刚还称赞她穿着高跟鞋的模样很好看。对了,他还有问小妍妹妹两社的练习量加起来会不会太吃重。」
「哇!聂学长简短到极点的话,社长能够明白他的话意?我还以为聂学长是问小妍的背包重不重哩。」娃娃脸社长这样也能懂?!聂晨钟跟小妍的事,除了当事人之外,只有娃娃脸社长发觉吧?
陈博文一脸正经又得意。「社长是万能的,宁仪。连老聂的心思都摸不透,就枉费我跟他朝夕相处一年多了。你认识他才两三个月,听不懂老聂说的话是正常的。」
「小妍认识聂学长两三个月,两人的对话就可以搭得上轨道。」成宁仪咕哝道。
「所以才说有希望啊。」陈博文附在成宁仪耳边悄声说着。
「什么希望?」成宁仪也压低声音回问。
「老聂坠入爱河的希望啊。看他百炼钢化成绕指柔,阎王冰山脸融化成情圣火山脸。原本我还以为大学四年来,无缘见到老聂为情作风为爱感冒,岂料这千载难逢的大事竟然被我遇到,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陈博文唯恐天下不乱的大笑。过去一年来他被聂晨钟狠狠磨练荒废的武术,被逼着去升段;今年还要接下当家社长的位置,更被面无表情的威胁:不准把社团玩垮。经营社团是小事,只是他被折磨一年多总该礼尚往来。偏偏聂晨钟功课好到教授都夸赞,运动神经发达到连校队都想网罗,外表酷到连站在路边也有女孩子主动搭讪,他想恶整老聂都苦无小辫子下手。
去年聂晨钟满天飞的桃花,他没一朵中意,今年却喜欢上一朵高雅的空谷幽兰。封家出产的清妍兰花虽没有拒绝摘花人的追求,可是也没有想主动直接由野花变成家花。啧啧,老聂的攀花过程艰辛噜。身为好朋友的他当然祝福老聂最后抱得美人归,但好朋友交情是一回事,聂晨钟的追求过程愈是艰辛,他愈是快乐,终于有机会报被聂晨钟抓来当社长的老鼠冤。
成宁仪恍然大悟。对唷,她与小妍当了十多年的表姐妹,很少看到有异性能跟小妍一起散步走路。表哥、姨丈没有办法在校园吓阻聂学长的追求是一回事,不过最难闯关成功的其实是小妍的芳心。虽然两人还不是男女朋友,但是依他们目前走路的距离推测,聂学长「有可能」提升为小妍的初恋男友唷。
只差五步远的距离,聂晨钟与封妍自是听得见后面两人的谈话内容。
她喜欢他吗?封妍思索自己对聂学长的感觉。对他有好感,不排斥,但不能要她对每一个有好感的人都当成男朋友吧。然而,为什么对于他那天的告白,她却没有像过去一样当场婉言拒绝?
她一直认为对在爱情领域中无法让自己动心的人,拒绝是对告白者最不受伤的方法。也许他们会失望会难过会辗转难眠,但是这份情意会随着时间淡化;等他们走出对她的迷恋后,自然能够再展开一段新的恋情。模凌两可的说辞或是让他们怀抱一丝希望的态度,最后的结果只会让他们的打击愈深愈痛苦不堪。为什么聂学长告白时,她没有向他明言接受或是拒绝呢?自己的心意到底是什么?
封妍沉浸在自我思绪中,自然而然的以相同的速度与他一齐走着。
聂晨钟像是将注意力放在这段路的路况上,又像是在注意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她把被风吹扬的发丝拨至耳后,是想到什么事而微勾唇角?她的脚在走路时看似没有问题,但是不能再任由笨拙的舞伴踩踏了。这段路上,无人开口说些热络场面的话,静谧气氛不显突兀的围绕他们,淡淡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交流。
超商到了。封妍与聂晨钟双双停步在大学路上的超商店门口。
唉,五步的距离用乌龟爬的速度,也是很快就接近抵达。陈博文与成宁仪故意慢慢的走,还是与前面两人碰头了。
「学长再见。」封妍轻道。
「学长再见。」没戏看啦。成宁仪有些失望的道再见。
「再见。」
「小妍妹妹、宁仪,再见啦。」老聂舍得这么快就分道扬镳啦!陈博文还以为今天没有跆拳道社那群鲁男的打扰,老聂会更晋一级的把小妍妹妹送回宿舍门口。
聂晨钟看着她们走进超商后,转身对陈博文问:「你还记得参加社长研习营时,舞蹈社的社长是谁吗?」
陈博文立即从记忆中抽出一张脸孔,说道:「生物系三年级的林伟信。去年跟我们住在男生宿舍同一楼层,喜欢问人有没有架设FTP站,可以资源共享的那位。」两人边走边聊,朝A校区的男生宿舍方向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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