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母亲的招呼声,白竞澐只是虚应了一声,便打算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
「等等,竞澐,你过来一下,有客人。」张欣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客人?白竞澐一楞,晚上九点半,哪个不识趣的客人会待到这么晚?
走入客厅,他一眼便瞧见沙发上坐着的不速之客。
她,是个年轻美丽的女孩。
见白竞澐的视线转到自己身上,原本安稳端坐着的韩千音,马上露出如花般的笑容,双眼瞇得弯弯的,两颊上还多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
而白竞澐看到眼前这个清丽女孩,一见自己便笑得脸上好似开了花,他先是一楞,接着浓眉微皱。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曾认识过这样的一个女孩,怎么她见到他,却一副很熟稔的模样?而且天色已晚,单身的女孩不回家,却大模大样坐在他家客厅里,俨然是半个主人的模样。
至于韩千音这头,她一边微笑点头,一边把白竞澐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心中暗自赞叹不已。
眼前的白竞澐,果真如照片上所见,有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孔,身材高挑,怎么看都是完美帅哥一个,要是进军演艺圈,将来一定也是天王级的人物!
能够扮演大帅哥的未婚妻,韩千音觉得自己真是好狗运。
想到这里,她便笑得更加猖狂,盯在男人身上的眼神也更熠熠发光。白竞澐见她这样看着自己,他挑挑眉毛,也回以轻佻的一笑。
「妈,这位是……」
张欣蓉瞪大眼,装出一脸惊愕的模样。
「天啊,竞澐,怎么你不记得她了吗?!」
白竞澐闻言也是一愕,怎么,他该记得她吗?
他瞥了韩千音一眼,见后者本来笑得超级开心,但听到他那句话后,随即马上变脸,以一脸满腹愁肠、被人抛弃的弃妇模样瞅着他,活脱脱是楚楚可怜、哀凄婉转、我见犹怜、肝肠寸断,演技好到让白竞澐几乎失笑。
眼前这个女孩,似乎很有趣呢!
「算了,白伯母,白大哥他不记得也是人之常情,算我命苦,他真忘了也就算了……」
韩千音演出兴趣来,演戏可是韩美人生平的兴趣跟爱好之一,如今有机会可以大演特演,这种好康的事她自然不会放过。
「傻孩子,妳说这什么傻话呢?」张欣蓉趋前握住韩千音的小手,脸上的表情和她一样哀凄。「当年竞澐对妳做出这种事,差点毁了妳一生,是我们白家对妳不起啊……」
「呜呜,白伯母,有妳这句话,我就是死也不足惜了……」
「孩子,不管竞澐怎么对妳,伯母都会当妳的靠山……」
白竞澐站在一旁微微笑着,看她们两人妳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
以前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她爱编什么剧本、爱演什么戏,一个人也很难成气候;可现在又多出一个人陪她,难怪老妈越演越开心。
看戏看了老半天,白竞澐猜想她们大概也演到喉咙快干了,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真如他所料,张欣蓉捉过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打雷地震也不比她喝水润喉来得急。
「竞澐,你还记不记得音音?」
音音?白竞澐开始搜寻脑海中的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想否认,可是一对上韩千音那双闪亮亮的期盼眼神,他那句「不记得」便卡在喉咙里,突然变得有些难以出口。
「嗯,我……」白竞澐为难的斟酌答案。
幸好张欣蓉继续接下去说道:「你小时候,不是有一对韩氏夫妇常来我们家作客?音音就是他们的孩子啊!」
韩氏夫妇?白竞澐不得不承认,有些童年记忆,他真的忘得很彻底。
张欣蓉见儿子依旧不开窍,终于有些火大。
「天,你还是不记得?」她索性拨开韩千音的浏海,指着伤疤说:「你看这伤怎么来的?可是你十岁那年撞的喔!」
乍然看到那条疤痕,白竞澐先是一楞,接着蹙起了浓眉。
十岁那年……十岁那年……一个深埋在脑海的回忆,倏地划过白竞澐心中,他瞪大了眼,凝视韩千音那张绝美清丽的容颜。
刚才匆匆进门,对她的容貌只是随便一扫而过,并没怎么注意;然后看着她们演出那场戏,他只感到全身疲累,巴不得赶快上楼休息;尔后又忙着和母亲说话,对她可以说是甚少注意。可是现在仔细观察,才发现韩千音无论轮廓、五官,都和尘封心底的一个可爱容貌极为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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