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结婚了,动机已经不重要。”
“那可不,动机影响心态,尊夫人想必也感觉到了。”雷辛旸的论点当然又引来陆昊尹点头附和,同时补充说明。
“所以,她开始反扑了。”
老实说,他真的很难想象他的妻子是那种会跟他抗争的人。
“我劝你最好正视她的问题,如果把人气跑了,你想要带回来,可没有那么容易。”陆昊尹可是过来人。
“她跟你老婆不一样。”他对蓝云艳有十成十的把握,这一年多来,她是多么完美的扮演妻子的角色,温婉体贴,不曾有过一句怨言,在他眼中,堪称妻子的最佳典范,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抛家弃夫呢?
“如果你那么了解她,又何必坐在这里喝闷酒?”雷辛旸的这盆冷水泼得还真不留情,有些人就是死鸭子嘴硬……呃,他好像也差不多。
这会儿阎若天真的被堵住了,他就是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女人是世界上最难懂的动物,千万别激怒她们。”
阎若天嘴巴上不肯承认,但是心却动摇了。他是不是太高估她了?
仔细想想,他真的了解她吗?
他不喜欢麻烦,“女人”和“麻烦”是一家人,不难了解,他总是避免跟女人打交道,这一点从他选用男性秘书就可以窥出端倪,也由此可知,他的感情史零零落落,不曾花心思在某个女人身上,当然也没兴趣搞清楚女人复杂的脑子。
第一眼,他就认定蓝云艳是最佳妻子人选,其它无关紧要的事也就毋需摆在心上,当时他又刚刚接下阎丽园饭店集团的棒子,心思精神全聚焦在工作上,他对妻子的期许就是把家里管理得井然有序,别让他操心烦恼,好像真不曾问过她的想法,而她也不曾主动表达意见。
不过,他知道她不挑食,但偏爱清淡的口味,吃到呛辣的食物会皱眉,那是她表情最生动的时候;她喜欢坐在庭院品尝下午茶,喝茶的时候会翘起小指;她几乎不穿长裤,除了运动休闲服,衣柜里全是洋装,柔美的鹅***是她的最爱,这也是他昵称她洋娃娃的主因。
她不喜欢高跟鞋,虽然有165公分,但是站在187公分的他旁边,还是显得相当娇小;最大的乐趣是阅读,每次回到家,她还没有睡觉,手上一定握着一本小说,尤其爱看惊悚小说,这一点他一直觉得很不可思议。
一一数算,他对自己的老婆所知不少,可是细细玩味,每一件事情都很表面,看见了,记住了,这是他的习惯,天生敏锐的观察力使然,无关她的身份。
结论呢?
他没有答案,但是对于自己所坚信的事情似乎越来越不确定了。
头好痛,为什么他有一种未来多灾多难的感觉?
真是够了!不过是几个不寻常的小动作,他有必要用放大镜把事情夸大吗?
没错,他毋需自己吓自己,如果女人从来不闹别扭,那才不符合常理。
理智上,阎若夫告诉自己,问题没有这么严重,那两个家伙尝过老婆给的苦头,吓到了,这会儿当然会大惊小怪。
可是眼见他和蓝云艳之间的情况僵持不下,他们的“恐吓”就像正在发酵的面团,一点一滴在他心里膨胀,怎么可能继续无动于衷?
尤其这几天,他每天晚上都在不安稳当中惊醒过来,看着身旁不再有温暖气息的空位,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其实想想,他对老婆一连串的反常举动,似乎也不能闷不吭声,至少他应该表达一下意见。
近来为了评估阎丽园在各地饭店兴建主题艺文走廊的可行性,他每天忙得连喘气的空闲都没有,一个礼拜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待在饭店过夜,他们夫妻俩很久没有一起坐下来吃饭了,今天,他特地排除万难空出时间提早下班。
可是回到家,他才想到一件事情,计划永远跟现实存在着差距,如果女主角不愿意配合,这一切也不过是白费工夫。
“少夫人呢?”他苦笑的看了一眼处在惊吓状态的管家勤伯,虽然他不曾这个时候回家,但是也不需要如此夸张吧?
惊觉自己的失态,勤伯难为情的阖上微张的嘴巴,欠个身,再度回复平日的从容不迫。“少夫人不在家,早上少爷出门之后,少夫人就跟着出门了。”
“她去哪里?”
“我不太清楚,不过,前几天听见少夫人提到上课。”虽然在阎家当了三十年的管家了,老爷夫人待他像自家人,可毕竟是下人,对于主人的事还是少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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