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只摩天大楼似的乌龟追著我跑,醒来,我简直欲哭无泪。神啊!莫非这是你给我的启示吗?
乌龟,是黄苓的梦魇;因为黄苓不仅生活态虔懒散得像乌龟,就连写作速度也加乌龟慢爬。其的,黄苓其实很想做个乖宝宝,乖乖的两个月交一次稿,可是好艰!因为基本上,黄苓是个抵抗不了诱惑的人──天气太好,想出去走走;天气不好!想睡觉;朋友邀了去玩就说好;瞄到好看的电视、小说,可以马上把槁丢一边。所以为了抵抗诱惑,每每要赶稿的时候,图书馆便威了我最佳的写作场所,因为在那里,没有小说、电视可以让我看,没有床可以让我躺,只好乖乖的坐在那里写——黄苓加果被读者改名叫“龟苓”,也绝对不敢抗议。
黄苓从来没有在自已的小说里写过前言后记,其实不是要故作神秘,只是因为懒,没人猜得到吧?呵呵……算一算,黄苓已经写了好多年小说,也以写小说为职业?,可是直到现在,遇上刚认识的新朋友,还是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写小说,甚至连租了好几年书的小说店老板,也一直以为黄苓是个在家间间没事做、专让爸妈养的米虫……好吧,当自在的米虫,总比当不自在的小说作者好啦!黄苓于是继续伪装成米虫。
逛书店是我的乐趣,而且最重要的是要一个人逛。背著一个空的大包包,从书街的起点道到终点,往往到终点时,包包里巴塞满了自己最喜欢的书籍,真的是我觉得最快乐的事——进书店是黄苓最难得勤快的事,我相信也是许多人的乐趣之一唷!
又想背著空包包去逛书店的黄苓写于快吃午饭前。蓝天白云。风吹送凉。
以白色建筑为主体的高级豪宅前,是一片经过精心设计的庭园景致。而绿树盎然、花团锦簇的庭园,巧妙似地调和了主屋华丽、却稍显冷硬的外观。
风,一阵轻拂,带起了园中的花枝招展、树叶婆娑。
即使是中午时分,此刻的园子却美丽又安详,正是适合乘凉休憩的好地方。
而显然,真有人懂得了这层享受──就在一棵高大的树上,浓密的枝叶交叉处,两只牛仔裤管里著的苗条长腿就这么有一摆没一摆地悬空晃著。长腿主人的上半身被茂盛的枝叶遮挡著,不过从这双长腿悠闲的肢体动作看来,这双长腿的主人,此时显然惬意极了。
若不抬头仔细看,没有人会知道这树上多了个人;而这人很聪明地暂时享受了一个不被打扰的出口在空间,直到,一只鞋子惹出了祸事──鞋子,是树上人穿在脚上的鞋子;祸事,是指树上人穿在脚上的鞋子突然松脱,并且掉下来,恰巧砸中一个正好从树下走过的男人头上。
男人,西装革履,手提公文包从大屋走出来。他大步穿过庭园的径道匆匆向门外走,而就在他经过一棵树下时,他的脑袋竟毫无预兆地遭受袭击——
“咚!趴!”一个物体撞击声和物体落地声先后响起。
男人惊觉头上一个吃痛,停下脚步,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头顶,而他就在很快的反应问,看到了静静躺在地上的罪魁祸首──一只脏灰的蓝色平底鞋。
“哎呀,鞋子……”
就在男人被砸中的后一秒,一个嘀咕声音立刻从树上传来。
男人,英俊威仪的脸庞倏地抬起,黝深精炯的眼睛迸出森火地盯著树上传出声音的位置。
树上,在还不知道那只鞋子已经闯祸的嘀咕声后,一张女人的脸庞终于露了出来。
探出头来的女人,立刻就看到了树下抬头紧盯向她、面色十分难看的男人。
女人愣住了。
男人看著罪魁祸首——树上那张不丑却该死的女人面孔。
“这是你的鞋子?!”男人的表情拧恶。“你竟然把这只烂鞋丢到我头上?
女人总算知道自己闯出的祸事,不过原本惊讶又歉疚的心情却在男人恶劣的态度下一转为恼。
“我的鞋子再怎么烂,打也打中你的头了,你还能要我怎么办?让你用你的鞋子也打我一回?”女人抱著自己刚才一直在用的素描簿和笔,好整以暇地安坐在树上,并且以绝对的优势睨视著树下的男人。
女人的无赖让男人的脸色更阴沉了。
“你是谁?是什么人让你进来这里的?”男人寒著声音问。
原本只要她识相的道歉,他就可以大人大量地放过她,没想到这女人不但不道歉,还竟然敢跟他顶嘴?!
好。很好!
女人,不特别美,却带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深沉冷艳特质,睑上浮现了一抹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