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总之,我很忙。」
「爸爸说过,他要我体谅你。」
「谢谢你的体谅,我先去洗把脸,没事的话,你先回家,告诉义父,这两天我会抽空回去看他。」
「好。」
姜非凡转身进入休息室,黎雨佩看看紧闭的门,再看看桌上的手机:心呛着,她鼓起勇气走到办公桌边,打开手机,迅速找到通话纪录,眼光梭巡过,幸好,那个女人再没有打电话来,她松一口气,把手机放回原处。
姜非凡从休息室出来,发现她还没离开。
「怎么不走?」
「我想看你把爱心便当吃光光。」
「我很忙,待会儿还有一场会要开,我要先把资料看完。」坐回办公椅上,他拿起文件,专注。
她勉强挂起笑容。「那我先走,你要记得吃饭。」
「好。」他敷衍漫应。
打开门,黎雨佩离开。
门关起那刻,他突然很想见晨希,拿起手机,按下熟悉的号码,但是……电话进入语音信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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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年四月六日。
晨希把行李准备好,放在床的右边角落。
她淡扯嘴角。这里本来是爸妈的房间,自从和非凡发生关系之后,她搬过来。
为什么搬?因他不在家的时候,她需要这张床帮忙复习他的味道。
尽管她曾经迷信想过,爸妈在这张床上未见完美结局,她和他会不会在这里重蹈覆辙?即使这么想,她还是舍不得高壮的巨人先生,和她挤在自己小小的单人床上。
所以,他们这样……算是重蹈覆辙了吧?
叹口气,她的手忍不住抚摸着肚子。她的主治医师再不满,还是替她找到办法。
他要她住院八个月,持续监测不堪负荷的心脏,发觉情况下对就送开刀房,直到小孩子平安生下来,才准回家。
那么她将有很长的时间不在,也好,用八个月来遗忘一个人,够了。
她应求证的。
很简单,打电话问他,那位黎雨佩说的是真是假,是不是真有一场婚礼即将进行?
可她不想多此一举,人家都要寄红帖给她,席开两百五十桌呢,怎么可能说谎?说不定他们会登上社会新闻,用来解套当前的经济不景气。
更何况,根本不该是她去求证,而是他来对她说明。
于是,她强着、耗着,等他出现,给一个说法。
但他没出现,而明天,他就要走入礼堂。
既然无心,为什么要骗她?晨希想不透。
他大可维持以前的态度,不给手机、生活不准她参与,哪天当他不再出现,她就知道了,就像上回,他两次承诺、失约,她便心知肚明。
可他给了希望,又给失望,她理解不出为什么?是男人太粗心,不理解女人的纤细,或他认定女人好欺负?
深吸气,喝口水,不生气,她的激动会害到宝宝。
关上房门,再巡一次客厅厨房,该拔的插头都拔掉了,冰箱的食物已经清空,头痛的是阳台上的桂花,八个月不喝水,恐怕连仙人掌都很难活。
「我该拿你们怎么办?」
她问桂花,也问自己,她想他,想得不能自制,她拿自己的心情没办法,只能消极压抑。
门钤响,是谁?
她的访客少,最常拜访的是他,但他明天就要结婚,这个时候不可能出现。
晨希叹气,开门。
不可能出现的男人竟然出现,对上姜非凡的视线,她诧异。
他有些狼狈,领带歪了,红红的眼睛布满血丝,好像很久没好好睡觉了。
「很晚了,你怎么会来?」
她居然还能这么平静问话?其实,她想说的是——新郎官,你有没有跑错地方,这里不是你的告别单身派对会场。
可,她不能生气、不允许吵架,所以终究没有使出刻薄词句。
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不想用言语拉扯所以选择不责怪……」虽然她的手下是自愿放开,但言语拉扯对谁都没有好处。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质问。
「手机掉了。」她没生气,淡淡回话。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知不知道我会担心?我以为你失踪了、不见了,我以为我又把你搞丢。」
他一把抓住她,狠狠把她揉进怀里,她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紊乱的心跳声,她知道,她又吓到他。
他到底想怎样啊,心里到底是有她还是无她?她被他弄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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