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屋子的凌乱,看著已经发白的天色,他发现自己濒临爆炸的边缘。
这是什么世界啊?
清晨七点,当台视的新闻“早安你好”都已经播了半小时,崔品芃才一脸疲倦神色的回来。
见到一脸铁青的裘中平,她故作视而不见的想要走到她的房间,那个只是让他睡觉的地方。
赶在她面前,他拦住了她。
“你去了那里?”
“跳舞。”她轻挑的答。
“跳了一夜?”
“我高兴!”
裘中平不知道别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妻子这种挑衅的回答时会怎么做,但他只想将她吊起来,好好的打她个一顿。她竟然没有一丝愧色,竟然还一脸的理所当然,好像她就是应说这么做。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分?”他把双手插进西装裤的口袋里,怕他会一时冲动。
“什么身分?”
“你是裘大太!”
“笑死人了……”她吃吃一笑。“裘中平,我一点也不想当裘太太,只要你现在说一声,只要你盖个章,我可以马上走!”
他寒霜般的眼神直射向她。“我可以忍受你不做家事、不弄三餐,可以忍受你的反抗、你的愤怒,但是彻夜不归,直到早上七点才见到你的人影,你到底把这里当成什么?”
“监牢。”
“就算这里是监牢,你也要好好的、认命的服你的刑!”他马上警告她。
“那你栓住我或是绑住我好了。”她一个转身,走向沙发,大模大样的坐了下去,完全不怕他,完全和他势均力敌似的。
“你以为我不敢啊?”
“那你试试啊,传出去的话……”她故意讲到一半。“裘中平,今天是你自己找来这些苦头的,我知道你心软,你不可能真的去公布那些证据,那怕你恨死了我爸爸,所以……”
“所以你吃定了我?”
“我问过我父亲当年的事,他的说法和你不同,而你母亲、我母亲,两个重要的当事人都过世了,现在是死无对证,你却还死记著三十年前的一笔帐……裘中平,真是何苦呢?”她取笑他。
“你父亲给了你什么谎言?”他冷冷的逼问,“他把自己说或情圣了吗?”
“他没有把自己说成情圣,更没有丑化任何人,他只是就他的记忆说话。”
“他在骗你!”
“你外公外婆就不会骗你吗?”
“你敢——”
“每个人都有某些程度的偏见,包括你的外公、外婆!”她大声说。
裘中平真的不是有意要打她,可能是因为他等了她一夜,也可能是因为她说到了他最尊敬、最感谢的外公、外婆,所以他一巴掌的朝她打了下去。
抚著脸颊,崔品芃的眼中又是恨、又是源的,她没有想到他居然敢动手打她。
“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她跳起来,又吼又叫的骂他。“你杀我好了!”
“在说到我外公、外婆时,你最好经过思考才讲出来,否则——”
“我没有说错!”
“他们不会骗我,他们没有理由骗我!”
“是啊!我父亲就下流、卑鄙,他就会骗我,他就是会说谎话……”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也不会傻的去做这种尝试,所以她只能愤怒的用手去拍打著墙壁,她要泄愤,她要让他痛苦!
一看到崔品芃这种自虐的行为,他立刻上前去抓住她的双手,紧张的检查著。只见她的双手红肿,摸起来是一片燥热,倘的心阵阵的激荡,揪在一起,他不该有心疼的感觉,不该对她产生这种感觉,但是……
“你够了没?”
“不要你管!”她嘶喊哭叫。
“我——向你道歉。”
崔品芃吸吸鼻子,整个人愣住了。
“对不起……”她的手仍然被他握在自己厚实、长茧的大手里。
崔品芃不知道光是简简单单约三个字就有这么大的魔力,她不再哭叫,不再发脾气,只是定定的看著他。有些无法置信。
“我——不是存心要打你。”他艰难的说,没有去看她,表情悔恨。
“我——相信你不是存心的。”她没有为难他,也有一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她说话激他,他也不至于会出手打她;看到他这表清,她更加确定他是一个心软、冷酷不起来的男人。
“你——”他松开了她的手。“去睡一下吧!”
没有了愤怒、没有了恨意、没有了对立,他们之间漫怖著一种怪怪、不太自然的感觉。他看看她,她也看看他,突然的,他伸手去拿放在沙发上的西装,提起公事包,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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