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棋……”
“你保重了!”
★★★
建筑业的钜子崔亦帆包下了凯悦大饭店的一个厅,为这次他的建设公司所推出的新房子卖出了满堂彩而举办庆功宴。这年头房地产不景气,而崔亦帆的建设公司在崭新的促销方法与并不离谱的合理价位带动下,有了出乎所有建筑界意料的好成绩。
意气风发的崔亦帆,挽著他的独生女走进了会场,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而受到注目的原因,有一半是因为崔品芃。
崔品芃今年二十五岁,刚从欧洲玩了半年回来。她是标准的富家千金,会穿、会玩、会享受,在她的字典里只有享权利,没有尽义务,加上她野性、漂亮、完美一百分的脸庞,使得她更是予取予求,没有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中。
今晚她穿了一件亚曼尼黑色削肩、露背的晚礼服,更增添了她狂野、性感、大店的魅力。这个小妮子吸引了全场男士的注目,除了卫世恒和裘中平。
这两个男人各瑞了一杯鸡尾酒,远远的注视著今晚的公主,在他们两人的脸上,都有著一种隐约的笑意。
卫世恒的笑是一种纯欣赏,不含任何意味的笑。
但是裘中平的就不同了。
裘中平的笑深沉、内敛、莫测高深,他的笑不同于一般男人,他没有娶一个有钱老婆少奋斗三十年的那种狡诈,他的笑——另有含意。
在建筑界里,裘中平是一个出了名沉默、忧郁、不苟言笑、性格的建筑师,他不太爱交际,也不逢迎拍马屁,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默默的观察四周的一切,他像块成份不明的矿石,非常的难懂。
“崔品亢好像要抓住每一个人的视线才甘心似的,那件小礼服上衣,起码要一、二十万。”卫世恒有些挪愉的口吻。
“她有本钱穿。”裘中平淡淡的一句。
“她有个有钱的老爸。”
“每个人的命不同。”
“漂亮加上富有,崔品芃是朵带刺的玫瑰。”卫世恒评论道。
裘中平没有搭腔,他眯著眼,手斜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看起来非常的潇洒、非常的酷,他的嘴角那抹隐约的笑意,始终没有淡去。
“中平,你想不想加入竞争的行列?”卫世恒玩笑的口吻问。
“你呢?”他反问。
“我……”卫世恒坦荡荡的笑。“我有苏倩啊,苏倩或许没有崔品芃所拥有的财富和有钱老爸,但是她有其他比财富更有价值的东西,例如幽默、体谅、独立、智慧、稳健,苏倩是个成熟的女人。”
“道德、真爱不死……”裘中平带著讽刺的语气说:“总有一、两个有良心的男人!”
“中平,我知道现在有良心的男人不多,但至少没有绝迹,好男人还是找得到的。”
裘中平没有应话,因为他看到崔品芃朝他们这里走来了。远看时她给人的美是一种,近看……她的确美得令人屏息。
“那一位和我跳开舞?”她轮流的看著他们,实际上,她的目光是在卫世恒的身上。
卫世恒看看裘中平,裘中平却一个潇洒的回礼,走了开去。
“他还是这么酷。”崔品芃不介意的说。
“崔小姐,拜倒在你名牌礼服下的裙下之臣已经够多了,何苦你要一网打尽呢?”他幽默的说:“给其他女人一些生路、一些机会嘛,不是每一个女人的条件都像你这么好。”
她耸耸肩。“我真的希望拜倒在我裙下的男人却始终没有拜倒。”
“你是说裘中平?”
“我是说你。”
“我?”卫世恒喝了口鸡尾酒,故作一副受宠若惊状。“你真是抬举我了,我已经名草有主,我和苏倩的事在建筑界这个小圈圈里不是秘密,我已经是死会了,你开点新鲜些的玩笑。”
“你们并没有结婚,是不是?”她老神在在的问。
“没有,可是——”
“那表示每一个女人都还有机会。”
“崔品芃……”
“所以不到最后……”她有些霸气、刁钻的一笑。“谁知道呢?”
“如果我真臣服在你的脚下,如果我对你巴结、奉承,如果我只想到只要你的一点好处,我就可以少奋斗个几十年而对你甜言蜜语,崔品芃,那时你就不觉得我特别了。”他恬淡的说。
“所以如果你会爱上我……表示你是真的爱上我,而不是为了崔家的财富或是为了崔品芃这三个字?”她靠向他,有些挑逗的意味。
“我不会爱上你,我爱的是苏倩。”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她拢了拢头发,擦在耳后及颈项间的香水味飘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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