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熟悉的声音低喊。
她太过激动慌急,没有听见来人叫她,仍挣扎大嚷:“不要碰我!走开走开走开!啊!”
那人于是紧紧将她搂住,在她耳边沉声喝道:“别怕,是我,我是戴天祈。”
听到戴天祈的名字,她的尖叫声戛然而止,猛抬头,两眼空洞地看着那张俊雅沉稳又令人安心的脸孔,呆了好几秒,无法置信。
是戴天祈?他来了?
“戴……戴天祈……”她抖着声音,喃喃地念着,确认着。
“是,是我,我来救你了。那群追你的人被我解决了,你没事了!放心吧!”
他环住她颤抖的身躯,对着她一字一句地道。
“戴天祈……戴天祈……”她觉得像在作梦,还无法回神。
“别怕,有我在,我就在这里。”他给她一记安心的微笑。看到他的笑容,她整个松懈,山朋溃地埋在他胸前大声痛哭。“哇!”
戴天祈拥住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脊,道:“你这个笨蛋!谁叫你私自逃走的?害我紧张担心得要命……”
薄少春哭得近乎歇斯底里,所以根本没有发现,戴天祈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紧张担心的成分,一点都没有。
薄少春怯怯地从浴室走出来,身上罩着戴天祈的衬衫,让她有些害羞,又有些不自在。
这里是“曜石企业”大楼里戴天祈的办公室,戴天祈救了她之后,她歇斯底里地叫着不想回薄家,戴天祈便将她带到此处,让她先冲澡梳洗,缓和一下情绪。
办公室宽敞而舒适,俨然像个高级公寓,戴天祈说,为了能和美国同步,没有时差,他经常得工作到半夜,因此这里也设有休息的寝室与起居室,以前忙碌的时候,他常常干脆住在这里,不回薄宅。
“洗好了吗?”戴天祈也已换掉湿的西装和上衣,套了件干净的黑衬衫,看她洗清完毕,招手道:“过来,我帮你擦药。”
她点点头,正要踱过去,脚却因太过耗力与倍受惊吓而虚脱得支撑不住,颤软地跪跌坐倒。戴天祈淡淡一笑,直接走过去,将她横抱而起。
“啊……”她低呼一声,小脸瞬间飞红。
“看来你真的被吓坏了,吓得连一步都走不动了。”他椰愉地盯住她。
她忽然觉得心脏也快跳不动了。
“好了,乖乖坐着休息,你累了。”他说着将她抱到沙发上,让她坐下,拿起准备好的毛巾,径自帮她擦拭湿洒的头发。
她不好意思,伸手想自己来,却被他按住。
“别动。”他道:“你的手受了伤,还是我帮你吧!”
她于是安静地坐着,不再乱动,低头让他帮她把头发擦干。
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充满了疼爱,她有点欢喜,又有点慌促,偷偷抬眼,偏偏又看见了他敞开的衬衫前襟,以及衬衫底下若隐若现的平滑胸肌,没来由的,身体竟燥热了起来……
还以为不会再见到他,现在他又出现在她身边,她才明白她对他已不只是喜欢而已,她恐怕早就已经……头发擦干之后,戴天祈打开药箱,小心地为她的手肘上药,当他看着那破皮红肿又渗血的伤口,嘴里忍不住责备:“看看你,搞得全身是伤。我早就警告你不要随便外出,你偏不听,现在尝到苦头了,知道外头有多凶险了吧?你根本无法想象有少人想得到薄家宗主。”
“对不起……”她抱歉着,声音因一晚的惊吼而变得有点沙哑。
戴天祈看她一眼,继续在她伤口上擦药。
药水刺激着伤口,她痛得吸了一口气,他很快地凑近,轻轻为她吹气。
她睁大双眼看着他体贴的动作,心口微热,悸荡不已。
记忆中,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父亲碍于正妻,不敢与她太过亲近,而母亲个性冷淡,加上从小就与她分开,母女的关系一直有层隔阂。
真要说起来,戴天祈可说是第一个待她亲切又和蔼的人了。
“还有,薄家宗主不是随便就能换人的,随便留张字条就想卸任?真是太天真了!你忘了我说的话吗?宗主要换人只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死亡。在你死之前,你都是薄家宗主,没有人能替代。”戴天祈接着又道。
到死之前都不能换哪……薄少春微颤了一下,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命运感到这么无奈。他顿了一下,突然话锋一转,又意有所指地道:“但也因此,如果有人不希望你当宗主的话,就会找许多机会对你下手,好比说,在你喝的水里下毒;又好比说,趁你逃跑时,雇用黑道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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