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他突然看到刚才逃走的女孩子,又慢吞吞地走回来。
“你不是跑了吗?”他这才看清楚她长得什么样。弱不禁风的纤细身材,比例却称得上匀称。瓜子脸上有着小巧挺直的鼻,眼睛不大不小,但水粼粼地就像要落下泪来,惹人心怜。
难怪那群流氓见猎心喜,活脱脱一个我见犹怜的小美人,还净往暗巷里闯,分明是等着人来欺负。
“我不可能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和五个人打架。”白以悠揪着襟口,拧起秀眉,声音却不若她柔细的外表,有种清冷的气质。“尤其你还是为了帮我。”
“你不怕我也是坏人,准备排在第二轮欺负你?你这型可是挺好吃的。”他扬起眉,有些讶异她的大胆。除了方才她挣扎时眼中流露出惊慌,之后和他交谈,她一直十分冷静。
“如果你要欺负我,也太浪费力气了,还打得满身伤,现在连我也可以撂倒你。”她扫过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然后手指着他胸前绣的学号及姓名,“而且我知道你是茂重高中三年级的学生江梵,你逃不掉的。”
“哈哈哈我的妈呀,你以为我若要对你不利,还会让你有机会去告状吗?”他大笑,笑得身上伤口犯疼,才在她的嗔视中停下。“行了,我难得当一次好人,干脆送你回家,免得你又被刚才那群人堵上。”
正要点头的白以悠突然停止动作,有些苦恼。“不行!我衣服都破了,这样子回去会吓到我外婆的。”
“那你要怎么办?”
白以悠看着他比她还破烂的制服,赫然冒出一段让江梵大为傻眼的话。
“你救了我,我也装警察救你,所以扯平。现在我决定送伤重的你回家帮你擦药,然后跟你借一件衣服,这样,也扯平。”
“是的,外婆,我替老师改考卷,老师请我吃饭,所以会晚一点回家,您不用担心……好,再见。”
挂上电话,白以悠回头,正好见到江梵似笑非笑的脸。
“小学妹,我以为你该是那种座位在教室中央最前排,奖状当壁纸贴的好学生,想不到说起谎面不改色?”他身手不太灵活地捞起披在椅把上的一件衬衫,朝她丢过去。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必须的。”她皱眉看了看接下的衬衫,忍不住拿起来闻了下味道。
“有没有这么洁癖啊?”他翻了个白眼,刻意不告诉她那件衣服是干净的,只是他懒得收好,习惯性乱扔在客厅。“我告诉你,那件衣服我穿了十天都没有洗,还拿来当抹布擦马桶,你尽管拿去穿,不用客气。”
闻到干净的洗衣精味道,白以悠淡淡地横了他一眼。“你一个人住这里?”
大约十五坪的小套房,有一房一卫一厨,其它地方都被打通成一大间。屋内摆设就像一个大男孩给人的感觉,简单、利落,墙上还钉着篮球框,而凌乱的程度更像一个大男孩,整间房子只有厨房一尘不染。
“是啊。怎么样?有兴趣搬进来和我一起住吗?”他眨眨眼,脸上的伤丝毫不影响他俊帅刚强的外表,确实有放电的条件。
“目前没有。”她已经渐渐习惯他说话的调调,没个正经。
拿起手上的衣服,她走进浴室里,很快地,她换上显然大了一号的衬衫出来,在腰间打了一个结,一眼就望见他瘫在沙发上像只虫一样。
“你家的医药箱在哪里?”做事一向有条不紊的她,真是看不惯他的随兴。
“在电视上的柜子里。”他兴味十足地觑着她,“你真要替我擦药?不用了吧?我这点伤还不至于会死掉,顶多就是躺在床上十天八天不能动而已。”
听而不闻他的揶揄,想也知道他是想挑起她的罪恶感,毕竟那场架是为她打的。若是他没有出现,她几乎不敢想象会有什么结果。虽然她嘴巴上说扯平,但事实上他挨的那些皮肉痛,是怎么也扯不平的。
“把衣服脱下来。”她极力忽视心里的害臊,镇静地说。
江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勾起一个暧昧的笑容,慢条斯理地将身上的制服脱下。“小学妹,怎么样?我这火热坚实的胸膛还不错吧?要不要摸摸看?”
“我很快就可以摸到了,希望你的胸膛真有你说的那么‘火热坚实’。”早知道他会语带调侃,她波澜不兴地睇了他一眼,用夹子夹起棉花球,另一手拿起双氧水,在他面前刻意淋了一大堆在棉花上。“还有,不要叫我小学妹,我叫白以悠,悠闲的悠。”
“唉,你这人真是冷淡啊,我亲爱的小悠悠……”这小学妹从一开始,就一直表现得淡定冷静,他那些拐带小女孩的招数在她身上一点用都没有,这彻底地引起了他的兴趣。“你等会儿下手可要轻一点,学长我可是很怕痛……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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