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晓得是几天,妳当我是神呀!好好好,妳别用眼白瞧人,我尽量、我尽量。」不是瞪,是一种期望落空的蔑视,让人有身为蟑螂的感觉。
「尽量消毁我的意志,让我承受不了压力往下跳入狗口?」他的保证好像不够份量。
「那妳想怎么样?要我剁几块肉下来帮妳引开底下的狗,还是直接牺牲我让狗吃饱,牠们就不会追妳?」这女人的日子过得太好了。
「嗯,这主意不错。」廖婉玲点头,可以试试。
「不错!」她还真敢应和,冒险与她「私通」她就该感激涕零了。
这些天门外都有人日夜看守,即使他是于家的二少爷也一样没有通融的特权,一再被拒于门外无功而返,想要交谈两句比登天还难。
观察了两天下来他决定使出贱招,将泻药下在看守者的咖啡里,趁他们腹痛如绞和马桶联络感情,他才得以潜入。
很不简单的任务,但也是不得不出的下策,父亲的一意孤行已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不管谁来劝说都没用,执意要关到若白肯屈从为止。
大哥为了这件事和父亲闹得不欢而散,虽然不甚赞同父亲的激烈手段,但一涉及贞雅的未来幸福他还是忍愤退步,不再多言。
现在就只剩下他孤军奋战了,而她还不知好歹的话,他就放她自生自灭,让她对着墙壁一个人发疯好了。
「他好吗?你家那个老顽固没刁难他吧!」语锋一转,廖婉玲的语气软了几分。
怔了一下,于海峰随即了解她口中的「他」是谁。「我不清楚。」
很无奈,却是事实,那边的防守比这边严上十倍不止,一共有三班二十四人轮流看守,个个壮硕如健美先生,表情冷得像刚由冰窖爬出来。
他不晓得父亲从哪找来这些与佣兵无异的保镖,但价钱肯定不低,光看他们偾张的肌肉就知物超所值,一拳的重量起码有百来斤。
「什么叫你不清楚,这里是你们于家的地盘,你会不知道他好不好?」听起来像神话,很难令人信服。
别说得他好像是地头蛇似的。「我是姓于的没错,但这个家不由我当家主事,我的身份是人家的儿子。」
父亲决定的事他无法令其改变,在某些方面他真的力不从心。
「难道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人要存着希望。
「很难。」于海峰照实明言。
「有多难,他打算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至少有个期限。
于海峰苦笑地望着刚修好的玻璃窗,「等到若白娶了贞雅之后,他大概就会放了妳。」
而若白将一辈子也走不了,成为父亲掌控下的棋子。
「贞雅是谁?」这个名字一直被提起,像是一道解不开的魔咒。
「我妹妹。」一个不天真但情愿活在梦里的傻女孩。
「你妹妹?」喔,那就可以理解,为人父亲的私心。「她很漂亮吧!」
「比妳好上一点。」漂亮,而且完美。
廖婉玲瞪他,说话没技巧。「不要拿我做比较,我相信若白的相亲对象中不乏比她出色的美女,难不成他每一个都不中意?」
她指的是他父亲。
于海峰表情阴郁的摇着头,「他不会让他娶贞雅以外的女人,就算有再好的对象出现,他也会要我从中破坏,不让他有和其他女人发生感情的机会。」
「你?!」果然是秦桧后世--小人。
「一开始我真的是认为父亲的作法是为了他好,我也极力配合扯他后腿,让他每一段相亲都中途夭折……」
可是后来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父亲不只是不容许他爱上别的女人,甚至是男人的基本需求也受到控制,只要稍微跟他走得近的女人都会平空消失。
久而久之他也发现其中的怪异,一边虚与委蛇地帮父亲监视若白的相亲结果定期回报,一边追查父亲的动机是否真为女儿的幸福着想。
最后他终于得到一个结论,父亲的目的是想将若白永远留在身边,为了一个没人知道的理由,他认为若白应该是属于他的。
「病态。」那个人有病。
看了她一眼的于海峰继续说下去,「除了我以外,他还派了另一组人员监控若白的一举一动,随时回报好方便他掌控。」父亲并不是那么信任他。
所以他总要做做样子玩点小动作,让一些不相干的女人退出战局,父亲才会相信他这颗棋子还有利用的价值,不至于一下子将若白逼得走投无路。
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不清楚父亲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隐约有个谜雾就在前方,但他沉重的双脚始终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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