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纠结。「好,妳现在看到了,我很好,妳可以回去睡觉了。」说着,就又要将门给关上。
她挡住门不给他关上,道:「你分明在说谎,任谁看见你现在的样子都不可能说你很好,更何况你的声音听起来好痛苦……你到底怎么了?」最后一句,她特意放软了语气问。
他瞪她,愤怒又不解。她到底来这里做什么?确定他是死是活?还是他的声音吵到了她?
「我不会再吵到妳,既然妳已经确定这里不会发生命案,那妳就该乖乖回去睡觉,不要管那么多。」他冷道。
「这不是吵不吵的问题,你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教我就这样放着不管。」
他瞪她。「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妳管。」
她回瞪他,简单却清楚地说道:「不行,我没办法不管。」
说真的,她也知道自己这种爱管闲事的个性很糟糕,妈妈就常对她耳提面命,要她懂得明哲保身,但……每当见到不合情理的事情时,她就是无法坐视不理。朋友都说她太心软,也太有正义感,妈妈则说她太笨;说到底,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一句--她无法不管。
两人就这样各据门里门外,像在角力似地互瞪着对方。过了好一会,颜之介又怒又无奈地说道:「妳从不死心是吗?」
「个性使然。」她简洁有力地回答。
他无声叹了口气。「我只是头痛。这答案妳满意了吗?」
她不满意。「有药吗?我去拿药来给你吃。」
「这种头痛……」他蓦地停住了话,因为他忽然发现,他的痛楚似乎已经没有那么剧烈,以往,都得痛好几个钟头的。是什么原因使他不再头痛?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怎么了?」发现他又皱眉,她担忧问道。
他看她一眼,是因为注意力被她转移的关系吗?他不确定,但从她出现之后,头痛的确就有趋于缓和的迹象。
「你还好吧?」见他没回答,她又问了一次。
他摇摇头。「这种头痛没药医的。」
「没药医?你有去看过医生吗?」
「没有用的。」他转身走进房内,放弃与她争执下去,痛楚已经耗去他太多精力,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她跟着走进,不死心地说道:「怎么会没有用?至少能诊断出自己头痛的原因,然后做进一步的治疗啊。」
他在床沿坐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道:「反正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妳可以回去睡觉了。」
她自然而然地在床对面的长沙发上坐下与他对视,一脸认真地说道:
「等等,我们还没讨论清楚--那你有没有试过什么方法可以减轻头痛?比如说……你有没有试过指压?听说指压可以舒缓头痛。」
「没有。」他颇有耐性地答道。
「那……冰敷?热敷?针灸?芳香疗法?听心灵音乐?」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他忽然有种很久不曾有过的……放松感。真的是很久、很久不曾感觉到的哪……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她举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他怎么像呆掉似动也不动?
目光焦距回到她身上,他道:「如果妳说的每种方法都得试一次,那我肯定会被妳弄得更头痛。」
她闻言,怔愣了下,正想着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笑,他就已经笑了起来,好像也为自己所说的话感到好笑似的。虽然只是浅浅勾起了唇角,但那的确是她从没在他脸上见过的……放松的表情。这也才发现,现在的他虽然脾气同样差,但似乎无害许多,而且对她而言,此时的他远比今晚刚回来时那种油腔滑调的他还来得真实多了。
「不过……」他忽然诡异一笑。「我刚刚知道了一种方法。」
见到那种笑容,她松了一口气,低念:「总算恢复正常了。」对嘛,这种要陷害她的笑法才是正常的他啊。
「妳说什么?」
「没。」她摆摆手表示算了,问:「什么方法?」
「妳在这里陪我。」
「好。」她很干脆地一口答应。
反而是他讶异了。「难道妳不怕我吃了妳?」
「不会。」她肯定地说。
他瞇眼。「妳凭什么这么信任我?」
「才不是信任你,我是相信自己的自我保护能力。」说着,还扬了扬手中的大铁锤。
他笑起。「说的也是。」
「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定我在这里你就不会头痛?」这是主要重点。
他看她一眼,点头。「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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