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女人一定是想透过她,见苏逸槐一面,但是她们两人语言不通,一切都是白搭。
正在犹豫问,那女人回来了,还拉着一个男人过来。
她好奇地看着他们,当他们走近时,看清了那男人的脸,她忽然浑身一震。
那男人一开始是神态闲散,且一副不太情愿的模样,但在看到她之后,他也同样地愣住。
她觉得血液瞬间从头顶流到脚底,脑袋冰冰凉凉、空空洞洞,思绪僵结得几乎无法运转。
反而是男人在惊讶过后,很快地露出有些坏、有些痞的笑容,抬手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会遇到你,芸芸。”
她瞪着他,觉得他的笑容在她两年前的记忆中,好像没什么改变,但又有着奇异的陌生感。再看他的笑容一眼,甚至冒出了一丝不顺眼的莫名排斥感。
她的思绪纷乱不已,过了一会儿,她才僵硬地开口。
“好久不见了,政隆。”
女人似乎看出他们熟识的模样,跟男人说了一些话。蔡政隆简略地回答她一些话,那女人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她。
她听不懂日语,无从得知他怎么回答那女人的。
“不请我们进去坐吗?我们就算分手了,不再是情人,总还有学长、学妹之间的情分在吧?”
花芸芸的脸色忽地又刷白了一次,看看那女人,又看看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哦,忘了跟你介绍,她是我的太大,两年多前结的婚。”
闻言,她震惊地张大眼。花芸芸坐在家里,不知该怎么办。
如果只有苏逸槐那个同母异父的日本姊姊在,她还不至于会那么紧张。
毕竟她在日本小住过一段时间,勉强可以用很破的日语达到最低限度的沟通与了解。
但,有一个曾经在大学时交往过的前男友在一旁做不负责翻译,而且那人还是眼前这女人的丈夫,这种景况真是诡异到了极点!
面对蔡政隆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简直如坐针毡,对他投射而来的眼神,她不仅感到十分的不舒服,甚至有种想回避不见的冲动。
原来面对旧情人的时候,自己是那么的胆小、没用。
日本女人倾身在他耳边说了一段话,他听完后,回头跟她说:“我太太问你,她的弟弟在不在?”
“他去上班了。”她僵硬地回答。
他转头对日本女人回了一句话。
“我没想到你结婚了。”他转回来,状似遗憾地说,眼中却透着兴味的神采。
“你还不是也结婚了?”一讲完,她马上就后悔了。这句话是疑问式的肯定叙述,但是听起来的语气却像是在赌气。
“芸芸,我很抱歉当年要求跟你分手,害你那么伤心。”
果然!他真的是这么认为,而且脸上还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没有太伤心,只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被甩得莫名其妙,就这样而已。”她望着他的眼回答。”芸芸,你不用再掩饰了。我很难过当年伤了你,你的心意我也全都明白,分手之后,实在是委屈你了。但是我真的要说一句话,你就算伤心过度,也不必将你的青春白白糟蹋,随便找个人嫁掉来报复我呀!”他状似心疼地摇摇头。
她有股翻白眼的冲动。
以前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个体贴迷人、聪明幽默的男人?现在听他讲话,颇有一种令人“倒弹”的自大感。
“我没有委屈,而且我先生对我很好。”她忍着气回答。
“对你很好?你的男人把你打成这样,你怎么还为他说话?”蔡政隆随即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谁跟你说我老公打我了?”她讶异地瞪大眼,差点被他的话呛到。
老天啊,这是多么严重的误会!让人听到的话,会不得了的!
“你不要再为你的男人说话了。虽然他是我太太同母异父的弟弟,但是这么明显的证据,想赖也赖不掉。”
“我身上的伤与我老公无关——”
“忍耐及委曲求全已经不是女子的美德了,当年你因伤心而随便下嫁,是我对不起你,但你还有大好青春,要懂得保护自己,现在回头还算及时啊!”他故意边说边连连叹气,颇为她感到不值。
“蔡先生……”她咬牙唤道。
“你都叫我政隆的,你忘了?”他露出迷人的笑容。
“蔡先生!”她根本不想叫他的名字!她拚命忍着握拳从他头顶“猫”下去的冲动,说:“我的婚姻由我自己负责,一切与你无关!”她郑重地再澄清一遍,怕他听不懂,还特地一字一字地放慢速度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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