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一震,瞠视对方,一股热气直冲脑门!顾不得心荡神驰的感受,温川闵尴尬得急忙缩手。
「我不是故意的!」急辩。
要死了!居然碰到她的胸部?!
小脸烧红得几欲冒烟,海青又羞又怒,羞恼的瞪视彷佛想将他万箭穿心。
真是……跟这男人超级不对盘的啦!她用力推开他,却因反弹力而又踉跄数步,疼得皱紧小脸。
「妳脚受伤了?!严不严重?」他愕然发现她膝盖处的裤子已经破损,不禁关切追问。
不是说还好吗?怎么这会儿有伤了?
「没断,还能走!」她没好气地哼。「上次我当众给你难堪是我不对,这次你撞伤了我,算扯平了,以后互不相欠。」她才不要他猫哭耗子假慈悲。
欸?他刚刚好像听到有人认错了?
温川闵这人是这样的,你敬我一分,我敬你一丈;你要对我不客气,我就对你不留情,不容许别人踩到他头上来,标准的吃软不吃硬。
所以,就因这么一句才「近似」道歉的话,温川闵有些心软了。
他忽然欣赏起她勇于认错的态度,换作是他,不一定想得开,大不了从此经过这里就绕道而行,不可能为了道歉而特地跑这一趟。
光是这一点,他就不该再小鼻子、小眼睛地跟她计较。
「既然给我难堪,妳会道歉,那我撞伤了妳,也应该负责任吧?」他拉住她,发现她好纤细,顿时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之前还限她那般赌气,实在很不应该。
「不用了!」甩开他,小脸气鼓鼓的。
「跟我进去,妳起码要把伤口处理一下。」他再度伸手箝住她的手臂,不容拒绝。
「不要,我自己会处理。」她瞪他,刚刚还一副仇人样,才不相信他现在的好意是真诚。
「店里就有医药箱,走。」他拉着她迈步。
「放手。」她挣扎。
「不放。」他坚持。
「放!」狠狠低狺。
「不!」掷地有声。
「我叫你放手你到底听懂不懂?」
「我叫妳进去搽药妳到底听懂不懂?」
两人又是一阵僵持,但脚在痛,没本钱比耐力的海青注定败阵。
「马的,遇到超级大鲁王……」
心不甘、情不愿的叽叽咕咕伴随着微跛的脚步,又重新踏入「魔发殿堂」。海青被安置在温川闵宽敞舒适的私人办公室里,冷气放送,优美旋律回荡,臀下坐的是高级小羊皮制的L形沙发,手中捧的是冒着清香热气的高山茶,十足十的贵宾待遇。
「哼,算他还有点良心。」灵动大眼打量四周,她忍不住嘀咕了声。
蓦地,雾玻璃制的房门被推了开来,温川闵捧着医药箱疾步走进,一头长发此刻已扎成了马尾,清楚露出俊美五官,少了几分阴柔感。
他二话不说就蹲跪在她面前,一把卷起她的裤管。
「我自己来就好了啦!不好意思劳烦大老板亲自动手。」她难为情的缩脚,还是管不住嘴巴要揶抡他。
温川闵什么也不多说地捉住她的脚踝,定住,接着毫不迟疑就往膝盖倒下双氧水清洗伤口,正好报复她的揶揄。
「啊啊啊……」海青皱着小脸哎哎叫。
以棉花吸掉脏污,再搽上碘酒,盖上纱布固定,数个伤口反复处理,动作粗鲁毫不温柔,害得海青的哀嚎凄厉悲惨,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办公室内正在杀猪宰羊,那屠夫的嘴角还勾着一抹阴恻恻的浅笑。
「原来你这夭寿的男人叫我来搽药,根本是还对我怀恨在心,想乘机报仇,对不对?」她气弱指控。
待在冷气房内还能满头大汗,可见是经过一番多么痛彻心肺的折腾,海青现在已是虚脱无力,两眼噙着一泡泪。
「要真的怀恨在心,我就不会坚持要妳进来了,才不会管妳这么多咧!」睨了她一眼,温川闵收拾着医药用品。
好啦,他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坏心,所以嘴角恶意的笑容想卸也卸不下来,觉得她那高低起伏的哀叫实在有趣得很,之前的恩怨也在她的凄惨叫声中真正烟消云散了。
「欸,之前对你有误解,还批评你的手艺,其实我这头发看久了,还真的愈看愈耐看哩!」她用脚轻轻踢了他的肩膀一下,微赧地嗫嚅着。
当面认错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来都来了,既然有碰到面,就不用别人转达,还是亲口说比较好。
温川闵瞥看向她,见她因窘赧而酡红小脸的模样,没了之前的尖刺,显得可爱多了,几不可察地微勾起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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