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炸弹爆开来,炸得池秋岑头昏眼花,整整和辛大弓吵了一个月,一想到自己被骗了十几年就火大,觉得满腹委屈。好好一个女儿家,谁喜欢当后母?
直到辛大弓也烦了,冷冷一句扫回去,「你跟我半斤八两,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过去!」
池秋岑只好噤声了。
辛大弓又对她晓以大义,不要老实告诉池父池母说他结扎二十年了,老人家恐怕一怒之下会去立下遗嘱,让她丧失继承权。
池秋岑心想也是,保住继承权最要紧,便听从辛大弓的建议,回去向父母哭诉,医生说她再也无法生育了。
池父池母没办法,只好死了这条心。
一月又一月的度过,池秋岑老神在在的等着继承庞大遗产,辛俊凯和辛秀凡对这位继母也愈发亲热了。
直到上个月,有一天晚上,池父池母突然大驾光临,手里拎着一个牛皮纸袋,一脸神圣不可侵犯的表情。
「爸、妈,您们怎么突然来了?」
池父不怒而威的气势到老不变。「秋岑,你要听清楚我说的每一句话,我请律师花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调查清楚,你在结婚前和宋严私奔生下的女儿,宋慈,今年二十岁,十五年前被纪九鼎与周宓夫妻领养,改名叫纪瓷,瓷器的瓷。纪九鼎夫妇生育一子纪腾,今年二十七岁,和纪瓷算是有血缘的表兄妹。」
「爸——」过去的丑闻在辛家被公开来,池秋岑没有心理准备的恼了。
这一晚,也是辛秀凡为了纪瓷的脚受伤,还有那一句「私生女」,纪腾与她决裂,她心情正差的晚上。
「你听清楚了,秋岑,我跟你妈已做了决定,既然纪瓷是我们池家的唯一血脉,那么一定要把她带回来,她是我们池家产业的继承人!把纪瓷带回来,改姓池,这是你必须做到的,秋岑,否则我们一毛钱也不会留给你。」
池父池母把牛皮纸袋留在桌上,便无情地走人。
「爸——妈——」一辈子惯搭顺风船的池秋岑,简直欲哭无泪。
如果父母想惩罚她,这惩罚够重了。
辛大弓也被震得头昏眼花,不过,他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晚上好好睡一觉,第二天便想出好办法来。
「让俊凯娶了纪瓷不就得了。」辛大弓得意道,反正他讨厌穷媳妇进门。辛家是够富有了,但池家的产业少说也值二十亿,放弃了可惜。
偏偏苏莞心上门呛声说她怀孕了,辛俊凯若敢始乱终弃,她马上找妇女团体召开记者会,教辛家大大出名。
这种不懂事的女孩,留着以后慢慢教训。
唯今之计,先引纪瓷上钩再说。
池秋岑愈想愈不甘心,父母宠爱她多年,怎么可以因为想要孙女便来为难她?她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不容任何人剥夺。
即使是纪瓷,她生的女儿,也休想侵夺她的权利!从花莲旅游回来,每个人都感觉得到纪腾心事重重,两三天的旅程也很少听到他开朗的笑声,反而常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纪瓷。
连沉稳干练的纪九鼎都快要沉不住气,想直接询问纪腾出了什么事,老是这么阴阳怪气的盯着妹妹看,他心里都毛毛的。
直到纪腾接到辛秀凡的第九通电话,才下决心召开一次家庭会议。
原来辛家委派辛秀凡打前锋,想透过纪腾,接纪瓷赴辛家好好谈一谈。纪腾问起缘由,辛秀凡也不隐瞒的全盘托出。纪腾第一个反应是拒绝,纪瓷是纪家的女儿,在法律上与池秋岑是毫无瓜葛的人!
那时辛秀凡的唇角微扬,不见笑意,只带嘲讽。「你以为谁希罕和纪瓷有丝毫瓜葛?我继母吗?别开玩笑了,如果不是为了二十亿财产的继承权,她到死也不会让我们知道她婚前生过一个女儿。本来我爸还想叫我哥反过来追求纪瓷,偏偏他女朋友宣布怀孕了,真是可笑复可悲,一团糟!家里变穷了,用怀孕当手段想嫁进来当少奶奶,真是丢尽了女人的脸!」
纪腾凛着一张脸。「你们眼中只有利益吗?你继母从没想过亲情吗?」彷佛此刻才看清楚丰秀凡的真面目。
辛秀凡仰高下颔,清脆地说:「你当律师的人不应该太感性。想想二十亿元的财产吧,你有资格代替纪瓷拒绝这个诱惑吗?」
「一切都是为了钱吗?你继母、你父亲、还有你,全是为了池家两老的庞大财产,才想跟我妹见面谈一谈吗?」
「没错。若不是那两个老顽固威胁不给我继母一毛钱,谁希罕和平凡无奇的纪瓷扯上关系?亲情?别笑死人了。」反正纪腾已不可能爱她了,加上嫉妒纪瓷的时来运转,辛秀凡便不客气地露骨嘲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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