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将手中大半的财产交给她,他倒也没什么怨言。
“我想起来了。”杨尧修忽道。
“嗯?”
“这枚戒指。”他扬起手中的男戒,“我一直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将这枚戒指送给她,原来是在那时候……”
那时,他好像随手将戒指塞给一个瘦小的女孩,原来她就是如芳。
“你那时就见过她?”这下换杨尧深有些意外了。
“是啊,我应该是要她把戒指拿去卖了换钱。”
“可是她并没有。”杨尧深接下他的话,“想必她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这倒是说明了她怎么能够如此无悔的为大堂哥付出。
“我真的不懂。”杨尧修叹了口气,越瞧那枚戒指越是心痛,“她怎么会这么啥?”
“你也不遑多让啊!”杨尧深耸耸肩,“你以为只要不去跟你亲爱的弟弟妹妹争,他们就真的会放过你?正因为你狠不下心,她才不得不代替你反击。”
手足情深这四个字在杨家人眼中根本就是鬼扯,一旦他们觉得地位被威胁,就会急着斩草除根。
这场争斗自他们年幼时即开始,在其中一方被彻底击垮前,不可能会停止。他的心软,逼得她只能心狠,她用的方法很绝,但也最有效。
杨尧修苦笑道:“我一直以为自己爱她比较多,可是事实上我什么也没为她做过,反而是她……”
他忽然想起去年母亲在美国因为肠胃炎而住院的事。
那时他匆匆赶去探望,却在门口遇见正探完病的她。
那是这两年间他们唯一一次的会面,她的模样憔悴的令他心痛。
或许是气恼她不好好爱惜身体,明明很想念她,可他脱口的却是伤人的话语。他还记得自己是这样说的——
“怎么?来看我妈什么时候死,好让你能快点继承她的财产是吗?”
她气白了脸,全身发抖,对他吼道:“你要恨我就恨,但不准诅咒干妈!?
他居然还讽刺她在作战。
当时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的冷嘲热讽?被他误解了两年,也伤了两年,那瘦弱的肩膀又是如何撑起庞大压力和负担的?
“我真是个大混蛋。”杨尧修喃喃道,大口的灌下黑咖啡。
浓浓的苦味在嘴中扩散,却苦不过心上的。
“人的一生中总是会蠢过几回,还是想想如何弥补比较重要吧!”杨尧深拍拍他,“你好好思考,我要先去陪小希了。”
他所付出的代价,是他所拥有的所有杨氏股份,就不知大堂哥会是什么?
其实她不太想醒过来的。
梦境太美好,现实太伤人,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待在梦里别清醒。
她真的累了,不求回报的为他努力奋斗这么多年,也该是她休息的时候了吧?
但是啊,偏偏就是有某个不识相声音,不断在她耳边呼唤,干扰她的睡眠,让她不得安宁。
“芳芳,你睡了好多天了,醒醒好不好?”
听,又是那道烦人的声音。
“芳芳,你不打算参加你妹妹的婚礼了吗?”
不用了,反正知道杨尧深那家伙会好好照顾如希就够了。
“芳芳,醒醒嘛,我好想你。”
想她?他居然好意思说想她?
她在美国忙得焦头烂额的那两年,夜夜被思念缠身,他却始终未出现,现在才说想她未免太没诚意。
“芳芳,你为什么不醒呢?我答应,永远不再跟你分开了,好不好?”
唔……
“芳芳,你不是很爱我吗?那你怎么舍得扔下我一个人呢?”
够了,她受够了!
杨如芳虚弱的睁开眼,瞪向那个吵得她没办法好好休息的男人。
“你真吵。”这是她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
正在替她梳发的杨尧修抛下梳子,触碰着她眉眼的指尖因为狂喜而颤抖。
“芳芳,你……醒了?”他捧着她的脸颊,好怕这只是幻觉。
“你太吵了,害我不能休息。”
“真是太好了!”男人压根没有反省,只是快乐的不断吻着她,满满的胡碴刺得她生疼,“我就知道这么做一定有效。”
“你等一下……”她喘了喘气,抬起无力的手制住他的动作。
“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对不起,我太高兴了,忘了你是病人。”以为自己弄疼了她,他焦急的道。
她这才慢慢看清他的模样。
怪了,她也不过多躺了几天,他怎么可以把自己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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