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只是生理期来了。」她蹙着眉说道。
「生理期来怎么会痛成这样?你以前没有这样……」
耿毅紧拥着她颤抖的身子,古铜色脸庞与她同样苍白。
他低头凝望着她,她这些时日一反常态的屡次犹豫不决,突然有了另一种解答——
难道她生病了?
耿毅捧起她的脸,不安地追问:「你真的没生病?没骗我?」
白心蕾望着他脸上惊惧的神色,决定放手一搏。她握住他的大掌,用颤抖的声音说道:「真的是生理痛,不过,医生说我……我……」
铃铃……
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话,她接起手机,却听见爸爸的秘书说道——
「心蕾,你爸爸昏倒了,快点到医院来。」
「我马上到。」白心蕾挂上电话,原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血色。「我爸昏倒了。」她看向他,连声音都在发抖。
「我载你到医院。」耿毅握住她冰块一样的手掌,想将他的温度传到她手里。「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
白心蕾紧抓着他的手,知道她一个人也可以面对这一切。但是,她真的很庆幸此时能有他陪在身边。医院病房里,已经清醒的白德风安抚地拍着女儿的手,要她快点回去休息。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董小姐是之前照顾你妈妈的看护,你没什么好不放心的。」白德风说道。
「我没有不放心,我只是想多陪你一会儿。」白心蕾握着爸爸的手,就是不愿意放开。
「家里有一个人生病就够了,你脸色可没比爸爸好上多少。」白德风转头看向耿毅。「载她回家,好好照顾她,知道吗?」
「一定。」耿毅点头。
「资产的事,我们明天再讨论。」白德风说道。
「不行,你要好好休息。」白心蕾一听爸爸还想要讨论公事,她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伯父,你至少休息一天。我已经跟另一名董事谈过了,后天我会提出完整的报告,看看如何弹劾原来的专业经理人。总之,最糟的情况已经过去了,你好好放宽心,没事的。」耿毅目光毫不回避地看着白德风,坚定地说道。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白德风欣慰地说道。
「那我们先回去了,伯父好好休息。」耿毅转头对着看护说道:「有事的话,请打电话给我,一切就麻烦你了。」
「白先生有你这样的女婿真是好啊。」看护笑着点头说道。
「他……」不是。白心蕾看到爸爸心满意足的笑容,她吞下话,抱了抱爸爸。「记得早点睡,别再想公司的事,我明天一早就来看你。」
「快回去、快回去。」白德风催促着她回去。
耿毅对他点头,握起她的手,一起走向病房外。
白心蕾才走出病房,突然像块蕾丝一样地飘落在地。她蹲在地上,痛到把脸埋到双膝里,不停地打着哆嗦。
「我们直接去挂号,生理期怎么可能痛成这样。」耿毅打横抱起她,大步往走廊上冲。
「放我下来,我的身体,我最清楚,再吃一颗药就没事了。」她的大包包啪地落在地上。
耿毅把她放在走道座位上,替她打开皮包好让她拿出药丸用矿泉水吞下。
白心蕾闭眼咬着唇,强忍着痛苦。
他看得心疼,却只能拥着她的肩膀。
「这种情况多久了?」他问。
「一年了。」
「每次都会痛成这样吗?」
「这次我还挺得直,不算什么,我回家休息就没事了。」白心蕾苦笑地说道,捣住他显然想发言的唇。「相信我,医生我看过好几个了。」
耿毅抚着她冰冷的脸颊,看她额头仍冒着冷汗,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受这一场痛。
她深吸了口气,躺在他身上休息了一会儿后,感觉到药效慢慢地发挥了。
「我爸怎么会突然血压升高?你知道原因了吗?」她问。
「董事是说,因为你爸清查库存时,发现马正居然帮公司买了三十几部全新大吊车、三台检测车及一堆没用过的水道机具设备,设备库存达三亿。」
「我真想打扁马正,公司的钱怎么可以这样浪费。」白心蕾气得握紧拳头,想给他一拳。
「马正本身不是股东,钱花得当然不痛不痒,本来就容易出现这种问题。最主要的是你爸公司那几个股东全都是工程师出身,监督机制没做好。不过,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发生,新任董监事改选时,会增加两名有法务和商务背景的人。」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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