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劭然,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甩开我,我等了你五年,并非是要将你让给那个恬不知耻的贱女人,你是我童凯芝的男人,这辈子别想有摆脱我的一天。」她会纠缠到底,至死方休。
她真的在等他,从没想过嫁给别人。
沈舒晨一事叫她觉醒了,那场车祸过后没多久,为免夜长梦多,未婚夫的记忆突然恢复,她以照料他伤势为名,行同居之实,想借机培养出感情,早日踏入礼堂。
谁知他竟以一句「不方便」为由拒绝,日渐疏离,若非她不死心的缠着他,在他身边安排眼线,恐怕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为生疏。
她不只一次提起结婚的事,他的回答千篇一律,不曾更改。
还不到时候。
「就算我把妳和男人赤裸交欢的相片公诸于世也无妨吗?」一旦成为他的敌人,她将切身体会到他的冷酷。
「什……什么相片?」气焰顿失,她仓皇地追问。
他低声冷笑。「妳找个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甚至盗印机密文件,妳以为我不会回报一、二吗?」
吃里扒外的张秘书不过是一颗棋子,他放着不动是让她寻个安心,省得她一天到晚来烦他,令他烦不胜烦。
「你……你几时知晓的?」她不免心虚,不若先前一副捉奸在床的大老婆气势。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开始他便察觉到有人在过滤他的电话,举凡是女人打来的,她后脚即到。
最不设防的人往往靠你最近。
被人戳破丑事,恼羞成怒的童凯芝不甘示弱。「你若不怕你儿子来不及长大尽管公布,任何妨碍我好事的绊脚石,我会不计一切代价搬开它。」「妳……」她竟敢威胁他。一记倒抽冷气中断两人剑拔弩张的争执,盛怒四目同时看向低廊下拿着两片西瓜的人影。
「晨?」罗劭然低唤,快步地扶住站不稳的情人。
沈舒晨的脸色惨白,难以置信的睁大眼,手上的西瓜掉了犹不自知,兀自消化令父母惊心的一番话。
「芝芝,妳……妳是开玩笑的吧!人人只是个孩子……」她不知道自己在发抖,全身冷得犹如置身冰库。
不想让她太顺心的童凯芝扬起残酷笑容。「妳说呢!妳不是最了解我的人。」
因为了解,她才心寒,好友反目成仇是她最不乐见的,而她无法扭转运作中的命运。
沈舒晨下意识抓紧罗劭然的手臂,力气之大,连他都感受到从她身体传来的惊曜。
快跑……快跑……跑呀!不要停住……车子……不……不要!快跳开……快点!车子要撞上了……晨,小心―
「劭然,劭然,醒醒……」柔皙纤手轻摇着,意欲摇醒呓语不断的男人。
是谁的血,一直的流。
鲜红一片,模糊了视线,刺鼻的腥膻味不断在鼻间徘徊,他护在身下的人儿为什么一动也不动,难道说真的来不及吗?
身子在飘浮,越飘越高,越飘越高……
不,不要拉开他,先看看他的晨,她受伤了,好多好多的血,她洁白的裙子、粉色的上衣,全让血染红了,血艳的颜色呀!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她没做错什么事,只是爱他而已,为什么那辆车子油门踩到底,朝她身后一撞?
冷汗直流的罗劭然闭着双目,伸直手臂想抱起他最爱的女人,但是放在臂上的重量却轻如孩童,他低头一视,赫然是全无生息的儿子。
VK-4321BMWX5运动型休旅车,沉稳蓝……
「VK-4321……VK-4321……VK……」4321。
「到底在念什么呀!乐透明牌还是密码号码,你要再嚷个不停,害我没法子睡觉,我一脚踹你下床喔。」
没回答就表示同意。
不是她太狠心,实在是太困了,昔日好友的一番话让她吓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大半,辗转难眠,一心记挂着会不会真的出事。
好不容易睡着了,身边的男人却开始异状,先是像在跑步似的直踢脚,接着,人明明躺在床上,两手不知在抓什么,拚命往上挥,最后还满脸痛苦地喊着她的名字。
他在作恶梦,她知道。
所以她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叫醒他,免得他把儿子也吵醒了。
「是车牌号码。」
喝!他是醒了还是装睡,想吓死她呀!
「劭然,你要吃我或是继续作梦?」
「吃妳。」青髭初长的嘴无意识的蠕动。「厚!你耍我呀!回应得这么顺,你故意闹我是不是?」可恶,看她的枕头功。
有着可爱龙猫图样的小靠枕尚未落下,男人古铜色的大掌从空中拦截,顺势将施暴的犯人拉入怀中,即使没张开眼也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嫣红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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