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高兴吗?她完全没有意会到他是男人。
「我只是不想整理而已。」可优从床上翻身坐起,粉嫩的脸蛋因酒意而显得红扑扑的。
「为什么?」原来唐小姐的喜好与常人不同,越乱越满意。
「整理得太干净会显得冷清,」可优缓缓环顾一圈,偏着头对他笑了。「会让人感到很寂寞的。」
「……」黑眸微瞇,秦子鞅看着她没说话。
「难道不是吗?」
「说什么傻话。」走近她身边,秦子鞅猝不及防地赏她一颗爆栗。「妳爱不爱干净和寂寞根本没关系,别为自己的懒惰找理由。」他没好气地念道。
干嘛忽然间显得可怜兮兮?
揉揉被打疼的头,可优这次没有惨叫。她知道他下手很轻,感觉出他的关心。
他就像亲哥哥一样,她随时都能够向他撒娇。
「夜深了,妳早点休息吧!」他帮她关掉床头灯,「妳今天应该也很累了。」
「你要走了?」她不确定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妳不怕我变身大野狼?」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可他彷佛就是能看清她的笑脸。
「嘻嘻……」可优传出吃吃的低笑声,笑得很不给他面子。「你才不会。」
闻言,秦子鞅不是很满意地扬眉。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他不行?还是他不能?
「我是男人。」他含蓄地暗示。
「你是子鞅。」
「……」忽然沉默下来,秦子鞅觉得他们之间有沟通障碍。
难道在她心底,他秦子鞅不是男人?
「子鞅,你还在吗?」久等不到他回应,可优有些心慌地问。
「我还在。」他无声地叹口气。
她该不会把他归类为贴心的手帕交吧?
啧!
「你再多陪我一下下,好不好?」她轻声拜托,「我今天好像有点怕黑。」
怕黑?是怕寂寞吧!
「……我在这里,」在床边坐下,秦子鞅将大手轻轻覆在她热烫的眼上。「妳睡吧!」
「谢谢。」她的声音微哑,好似带着哽咽。
寂静的黑夜里,秦子鞅浓眉慢慢攒起,感觉掌心热热、湿湿的,有道炙烫的温度灼灼烧进他心底。
那是──可优的泪!
「……」他没有低头,任她静静地宣泄伤心。他一直以为她的泪早在那一夜都哭干了才对。
看来他错了,她的伤痕还是没有愈合。
他不懂,是怎样的感情路会一路走来跌跌撞撞?让原本执意当局外人的他……
都心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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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们分手了?」相约在念书时最喜欢的咖啡厅,席悠悠用吸管拨动杯内的冰块,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不过也好,我本来就不赞成妳和那个土包子在一起。」
「妳错了,先提分手的是他,不是我。」可优纠正。
「什么?」完全顾不得是公众场合,席悠悠不敢置信地提高音量。「是他?他竟然有胆?」
「悠悠,妳太激动了。」尴尬地低下头,她小声提醒。
咖啡厅里有一半以上的眼睛往她们的方向看来。
「为什么?他嫌弃妳什么?妳哪点配不上他?」听见好友被平凡无奇的男人抛弃,席悠悠才不管现在在哪里,又有多少人在看。
可优叹口气,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她究竟要回忆几次?她慢慢地将前因后果告诉她,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
「……以上,就是我不幸的人生。」狂贺!唐可优荣登失恋四连霸。
「别这么说嘛!」席悠悠听完也觉得挺悲惨的,「对了,妳公司里不是有个帅到不行的同事吗?」
「谁?」帅到不行?
她公司里有这号人物吗?
「就是老和妳在一起,高高的、壮壮的,长得很好看却爱笑不笑的男人啊!」席悠悠暧昧地眨眨眼,「我曾见过他一次。」
「哦~~妳是说秦子鞅?」
「对!就是他。」席悠悠兴奋地接口。
「他?」可优为难地摇摇头,她和秦子鞅太熟了,熟到她的坏习惯他如数家珍,她完全无法想象两人在一起手牵手的模样。「不行啦!」
「为什么不行?」好男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居然不要?
「他真的不行啦!」
「不行总有个理由吧?」
「妳仔细听好,他嘴巴坏、不浪漫、脾气不好,唯一的兴趣是睡觉,这种乏味无趣的男人怎么可能适合我?」可优扳着指头一根一根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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