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士,其实挽救的方法要从各方面着手……」即使心中觉得不耐烦,骆礼贤还是面带笑容的交代了许多注意事项。
内容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些夫妻相处之道及遇到事情时该有的EQ反应,因为就他的观察,这位妇人的心胸确实是很狭窄,爱疑神疑鬼的天性让她变得更加尖酸刻薄,试问,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妻子?
传授完那些互谅、互信、互重之类的夫妻之道后,骆礼贤终于送走了这位鞠躬哈腰、千恩万谢的妇人。
正考虑下午要不要休息半天时,电话铃声响起,一见是两个女儿的专用电话在响,骆礼贤飞快的接起。
「老爸,知秋在不在?」电话那头的知夏劈头就问。
「知秋?」骆礼贤有些怔楞,「知秋不是帮你送便当去了吗?她还说要留在你们学校的图书馆等你一起回家的。」
「没有、没有,我一直没见到知秋。」知夏急了。
知秋一向是在中午下课铃响时准时拎着便当出现在教室,今日的反常让知夏莫名的感到心慌。
「没有?」骆礼贤看看时间,一点整,是学校午休结束的时间。「乖女儿,等不到知秋,肚子很饿是不是?没关系,老爸现在帮你送去。」
「不是那个问题!」知夏气得大叫,「重点是,知、秋、不、见、了!」一千多个水深火热的日子到头来竟是白忙一场。
「乖女儿,都是老爸没用,要是能算出知秋的下落就好了,你也用不着跟着老爸东奔西跑的找知秋,害你错过了联考……」骆礼贤快让浓浓的愧疚感压死了。
「没关系的,明年再考就好了。」知夏埋在报纸里的小脑袋抬也不抬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回知秋。」
没错,已失踪两日的知秋生死未卜,虽说今天是大学联考的日子,但她早没有心情去管那些了。
「妳不怪老爸?」骆礼贤感动于女儿的宽容。
「老爸,你是神棍又不是神仙,要怪你什么?」知夏终于放下手中的报纸。
多么让人泄气的话啊!
「我才不是──」
在知夏的注视下,「神棍」两个字梗在骆礼贤的喉头。
能反驳吗?要是能他就不会白白担负神棍这个臭名十几年了。再者,当初在确定知秋失踪后,他曾当着知夏的面拿知秋的生辰八字算了大半天,可怎么也算不出她是生是死,这不容辩驳的事实让他神棍的形象在知夏的心中又加深了一些。
「邪门!真是邪门!命理推算方面我一向很有把握的,怎么在这种紧要关头却什么也算不出来?」骆礼贤低声咕哝。
没理会老爸的喃喃自语,知夏继续努力的翻阅报纸。
「我说女儿啊,你不知道坐车时看报纸会很伤眼力吗?」大半天后,骆礼贤才发现知夏异常努力阅报的行为。
「嗯。」知夏闷哼一声算是回答。
「你到底在看什么?」骆礼贤忍不住问了。
「看看有没有报导因意外导致丧失记忆回不了家的人,或是等待认领的无名女尸。」知夏随口答道。
「无名女尸?!」骆礼贤倒抽一口气?
「爸,知秋的下落不明,现在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总是要注意着点是不是?况且这好歹也强过让你眼巴巴的拖我到这荒山野岭来找什么先知、智者、前辈的,你真以为靠那种人这样比画来比画去就能算出知秋的下落?爸,你实际一点吧。」知夏泼冷水。
老实说,知夏一直觉得来这一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对她而言,那位什么先知的充其量只不过是神棍里的神棍,她真是鬼迷了心窍才会答应她老爸来这一趟的。
「先生,你们『素』来找人的哦?」计程车司机操着台湾国语介入骆家父女的对话。
骆礼贤微微点点头,算是回答。
「你不『搜』我还『尊』不知道,『偶』刚刚还以为你们也『素』来拜『输』的哩。」计程车司机咧着嘴笑说。
「拜『输』?」计程车司机严重的台湾国语惹笑了知夏。
计程车司机以为知夏极感兴趣,忍不住开始描述他这几日的见闻,「『素』啊,就『素』拜『输』。这几天『偶』们开计程车的生意好得不得了,都『素』一些外地客,『尊』的『素』什么样的人都有啦,『偶』问了几个客人,他们都说『素』要来『拜输鞋艺』。『尊』奇怪,『偶』们这些在地人都知道慕月山『素』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尊』不晓得他们『素』要去拜什么『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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