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静坐了许久,苏子心到床沿拿过背包取出手机,拨通他的电话。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突然想听他的声音,但电话里只传来嘟嘟声,终于她不耐地将电话挂掉。
他正睡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吗?或许是他的妻子,或许是其他情人。
蓦地,苏子心对自己发出冷笑。她究竟在做什么?这只是一个束缚她自由的男人,她何苦挂念?
苏子心将手机又放进背包里,手机却突然响起来,她接起手机。
易任风慵懒的问:(找我有什么事?)
“没有,打错电话了。”
易任风无言地挂上电话,十几分钟后,公寓门外的钥匙声响起,伴着淡淡古龙水的味道,他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那么晚了打电话给谁?”
“没有,在玩手机,不小心按下你的号码。”苏子心低下头,没看他。
“我以为是你寂寞了,所以才打电话给我。”他缓缓地朝她走近,伸手勾起她下巴,仔细梭巡她脸上的表情,“你在撒谎。”
苏子心别过脸不让他注视自己,而易任风却不顺她的意,一把抱起她坐到床上,让苏子心别无选择地面对他。
“撒谎的女人要受惩罚。”他低下头,不给她任何时间反应即吻上她的嘴唇。
口舌缠绵直到苏子心不能呼吸,易任风才放开她。
“不问我为什么过来?”
“那是我该问的吗?”
他赞赏地点头对她道:“言语依旧犀利。”
苏子心别过脸,却让他顺势攻占她的右脸颊,“这几天在做什么?”
“写稿。”
“没出去?”
“你不是很清楚?”她嘲笑他的多此一问。他定时叫菲佣来,名义上是来为她整理房间、清洗衣物,事实上那也只是易任风派来确定她尚在的一种手段。
“我实在是不能太相信你。”他说得振振有辞。
“一次逃不成功,你觉得我还有多少耐性可锲而不舍?”
“那最好。”易任风轻笑出声,看上去极其满意。驯服一个女人对他而言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胆敢再逃者是傻子。
“我喜欢向我折服的女人,不过偶尔几次不羁,会让我更加有兴趣。”他摆明在嘲笑她。
苏子心感到挫败。事已至此,他何必再这样逼她?
“我的烟瘾犯了。”为了让他放开自己,苏子心故意说道。
“又在撒谎。”易任风看了一眼手表,“平日这个时候你不抽烟的。”
他连这些都了解得一清二楚。苏子心叹口气,还有什么可逃出他的控制?
“我要冲凉了。”突然易任风放开她站起身,“去替我放水。”
她一言不发地走进浴室,打开热水在浴缸里放水,他走了进来,苏子心走过去替他脱掉衣服。
易任风看她准备出去,开口道:“过来替我擦背。”
她拿起热毛巾走向浴缸,用适当的力度轻搓他背部。
“一个女人告诉我,有些人此生注定缠绵。”看她不说话的样子,易任风开口。他想起倪云的话。
苏子心突然停下动作,“例如?”
“你和我。”
“而结果呢?是我们都难过?亦或是你离开,我难过?”
“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
“我该信吗?像那一些为你等候的笨女人一样,分不清你的话究竟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她笑得讽刺。
“对我这么没信心?”他轻笑,“你在怕什么?”
苏子心一愣,继而微笑道:“有吗?”
“我总以为你很潇洒,而你一贯的表现迷惑了我,让我信以为真。”
“我在害怕,怕你不想让我走。”
“那么毋需害怕,事实即是如此。”易任风一把拉下她,两人在散发着热气的浴缸里默默对视。“今晚的你很温柔,所以别再说那些会让我生气的话。”
“可是你需要对你身心臣服的女子,而我不是。”
他的脸上隐约带着笑意。“你是!终有一天你也会对我身心臣服。”
“这是一场狩猎游戏?”
他点头笑道:“而你是垂死挣扎的猎物。”
苏子心终于轻笑出声,“这么无趣的猎物,你又何必花费心思?”
“因为我喜欢。”他的语气里尽是与生俱来的霸气,“这一只美丽的猎物只可为我所拥有,没有别人的份。”
“霸道而贪心的猎人,终有一天会一无所有。”
易任风拉起她的手指向自己,“我这个猎人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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