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他居然不是那么确定了。
低头,苦涩滋味盘在心间,更多的眼泪串联出一串透明珍珠,直往地面延伸……
闭上眼,她咬紧牙关,选择违背心意的摇头动作——
他看见她摇头了,这一刻,他宁愿眼瞎了,也不想看到她摇头。
“用你的嘴巴说!”
低声啜泣,斗大的泪珠跳出眼眶,带出一道痛楚的泪痕,她哽咽道:
“我……我不爱你,一直都没爱过你……我不爱你……”
“这是真的?”他出奇冷静。
她点点头。
“你是哑巴,不会用说的!”
“是真的!我不爱你,一直都是你强迫我……我……我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才会……才会屈就你的索求……”
表示善冷冷的瞪著她,心口一阵阵紧缩揪疼,他从来不知道,在她的心目中,自己是这么一个蛮霸自私的男人。
而她一直在屈就他的索求?说得好、说得真好!
他想起一年前她和黄柏青的事,她也许真的不爱黄柏青,但她有可能是藉著接近黄柏青,用行动控诉他的霸行,只是当初一味地以为两心相许的他,没有看出其中端倪。
难怪一年前她会逃走,她巴不得有这个机会吧!
黑眸中灌进冷冽的冰雪,冷冽的目光锁定她。
“真是委屈你了!不过,如果你以为我会放你走,那你就错了——”起身,他冷冷的瞪视著她,黑眸中的雪堆倾倒在她身上,“因为我对你的恩情,我要你用一辈子的“屈就”来还!”
说罢,他悻悻然离去,临走前,怒狠狠的交代手下,“要是她逃走了,他们也别想活命!”
“承善哥……”
跌坐在地上,水柔伤心的哭著。为什么不让她走、为什么?
“承善哥,我爱你,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趴在桌上,泪水刷红的眼眶,承载太多的悲伤,悲伤决堤,她独自吮舔心口的伤——
“承善哥,我爱你,我一直都是爱你的……”水柔被变相地关在日式建筑三天,三天来,每天晚上表承善都会来,直到天亮才离去。
她想,是她说的话激怒了他,她原想那么说,他就会让她走,谁知道,听完後,他更不让她离开——
橘红的夕阳隐入山际,天边先行偷跑出来的星星,引来墨黑绒布将之覆盖,吃过弟兄们买来的晚餐,她开始等待他的到来。
心头矛盾至极,她不希望他来,他来会负了那名替他照顾志杰的女子;他不来,她心里又有一股失落。
她想,她其实有私心,希望他来看她,但她不要他每天带著浓厚的酒意来,每天只想要她屈就他的索求……
脸庞一阵燥热,只怪她那日为了要离开,说了重话,说了错话,他才会……
砰地一声,她吓得身子往後退。
是他来了!
“你们可以回去了!”
挥退守在外边的手下,表承善进入屋内,用力关上门。
几个踉跄,跌跌撞撞,撞到她身边。
“来,今天你把这瓶酒喝了。”他拿了一瓶酒放在桌上,
“承善哥……”
“这是我要你报答我的恩情,你就屈就点吧!”手一伸,他紧紧勾著她的粉颈,吐出的气息喷拂在她脸上,浓重的酒味令她皱起了眉头,
“承善哥,别喝了。”
“我不喝了,我喝得够多了,换你,你喝。”
他帮她打开瓶盖,酒递到她面前。
“不要……”
“不要!?你不是很能屈就的吗?”眯起黑眸,他的心口一阵揪疼。
他的一片心意,换来的却是她口口声声的“屈就”,她把他的爱踩在地上还不忘吐口水,唾弃一番。
她够狠!
多少女人想要得到他表承善的真心真意,她却将他的爱视为粪土,还一副委屈至极的哭诉,说她一直都是在屈就——
那好,既然她喜欢屈就,那他就让她屈就个够!
抓著她的下巴,他把洒灌进她嘴里,她闭起嘴不喝,索性,他就把整瓶酒往她胸口倒……
“啊,不要……承善哥,你不要这样……”她抓紧领口,泪滑下,泫然欲泣。
“你不要?我偏要!”
把剩馀的酒全倒在她裙子上,低头,他埋首吸吮未滴落的酒液。
水柔难为情地偏过头去,他抬起头来,两手一抓,刷地一声,她的上衣被撕裂成两半,吸足酒味的湖水绿胸罩,成了他嘴唇急切探索的目标——
挣脱不了,闭上眼,任由他在她身上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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