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她们那票女人全是堕落人间的天使,虽然言语锋利,行事乖张,思想行为全凭个人喜好,可是她们从未伤害无辜的人,正义感十足,正气凛然,只为弱者发挥母狮本性,扞卫无能力自救的老弱妇孺。
而她则是默默付出的守护天使,不强求回报,也不会蛮横地要求别人要照她的意思,一如纯白的茉莉花,让人闻到沁心的花香却不抢艳……在他所处的黑暗世界里,她是难能可贵的小白花,也是他唯一看得见的颜色,他要她进入他的生命,润泽他干涸的心灵。
苗秀慧干笑的想后缩,但横亘背后的是他的手臂。“我阿爸有给我一张收魔的符纸,我不怕恶魔。”
“不怕最好,因为我对你誓在必得。”他态度转为强硬,镜片下的双瞳闪着炽热眸光。
“耿……仲豪,你不要一直压着我好不好?我不太舒服。”空调坏了吗?怎么身体很热。
“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女朋友,有任何意见尽管提出来,不过我一律不受理。”
她只能接受,不得有异议。
“嘎啊”哪有人这样,擅自做决定,漠视她的基本人权。
苗秀慧不满地正想提出严重抗议,谁知一大片乌云忽然当头罩下,来不及开口的嘴巴被覆住,长驱直入的猛蛇占据她口中芬芳。她又被吻了。而这一次,吻得又深又重,教人几乎要无法呼吸,交迭的身躯燃烧出烫人的高温,彷佛要把人融化了。
在她以为可能失身时,耿仲豪骤地抽身,他微喘地将她凌乱的衣服拉好,目光如炬地避开她起伏有致的嫩白胸脯。
他不是不要她,而是时机不对,屋内并非只有他们两人,私心重的他可不愿她的娇吟低嘤落入第三人耳中,即使那个人不会注意自己以外的人、事、物。
“你饿了吧!我去做饭。”先喂饱她,以后再找机会喂饱自己的“饥饿”
“咦,你会做饭?”她惊讶不已,顿时遗忘适才的相濡以沬。
“一个人生活若不能自理,那就等着饿死的份。”他早学会不依靠任何人。
“你一个人?那你的家人呢?他们没住在一起?”听他说得轻松惬意,苗秀慧的胸口却莫名一抽。
耿仲豪拿出碗盘的手顿了一下,“我十五岁就搬出家里,独自过日子。”
一说完,他开始准备烹调事宜,蔬果切片,鱼肉解冻,料理酱汁和调味,手法纯熟得像在上演一场美食秀,刀功精细,引人赞叹。
“十五岁呀!”她一听,不免心疼地抱住他。“我十五岁还在烦恼要怎么让青春痘消失,吵着爸妈换掉会嘎吱嘎吱的木板床,想要一张席梦思……”
他和她的人生未免相差太远了,当他为了活下去而奔波时,她却舒舒服服地躺在凉椅上,一边吃冰,一边看着她最喜欢的漫画。
“等等,你的父母都不管你,任你自生自灭?”要是她阿爸阿母一定哭死,舍不得她吃苦受罪。
一提到父母,耿仲豪的眼神冷得毫无温度。“他们有自己的事要做,无暇管束子女。”
两个忙着冷战的大人,怎会在乎何时少了个儿子,连他离开的那一刻,两人还因要不要离婚而各自离家,放任一个家空着。
“太过份了,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他们生的,哪能说不管就不管,我去替你理论。”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全是一堆狗屎,长辈做错事还是要骂,不能纵容。
耿仲豪感到窝心的笑笑,“最好不要。”
“为什么?”他还在维护失职的双亲不成。
“因为我父亲是法官。”向来严厉,不近人情。
“咦?”法官?
“而我母亲是家庭主妇,很爱管人的那一种。”不管有理无理,只有她讲的才是道理。
“蛤?”爱管人?
那她该不该去找他们?她最怕人管了,而且法官都很凶,搞不好她才说一句就被盯得满头包。
苗秀慧苦恼地挠着耳朵,不知耿仲豪正一脸爱意地看着她,眼底流露出对她的在乎。女人爱比较的心态永远不会退流行,尤其是她们心目中票选的“三大节日”,二月十四日西洋情人节、农历七月七日的七夕,以及十二月二十四日的浪漫圣诞夜。
一遇到这几日,商家就会厚颜无耻地推出各项捞钱的活动,譬如:玫瑰花,成束的巧克力,爱的烛光晚餐,星空下看流星雨,阳明山上摘海芋……
而所有的男士朋友开始头疼了,琳琅满目的商品该挑什么送给女友,才能讨好她又不显露兽性的目的,一份礼物决定旖旎夜晚的浓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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