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学长……」姚莳冬拚命要把衣服往下拉,害羞得脸都红了。
「别吵,我帮妳按摩。」他拉开她的手,然后将双手放在她腹部交叉,以肚脐为中心揉按腹部,顺时针三十六圈,逆时针三十六圈。
经过他的按摩,姚莳冬果然舒服多了,稍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好多了?」他轻柔的问,手上继续进行按摩工程。
她感激的点点头。
「我不是跟妳说过,胃痛就按按指关节?妳应该少吃点成药,那种药吃多了很伤身的。」他的眉宇间净是关心。
闻言,姚莳冬心一悸,他一定不知道,当他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些关心的话时,总会在她心里回荡好久好久,他就是这么奸诈,她才会一直陷在这里走不开……
半天等不到她响应,唐隐谦抬头一看,她眼眶里又储水了。
唉……「不是好多了吗?怎么又哭了?」她还真不是普通的爱哭啊!
「学长……」她泫然欲泣,哽咽道:「你是不是又要开始欺负我了?」她就知道决定躲他远远的才是正确的,每回再见到他,那温柔的假象又要破灭了。
「唉!我觉得好冤枉啊!从我们再次相遇开始,我有欺负过妳吗?而妳却一直在抹黑我。」他如子夜般漆黑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视她,失望的神情布满俊脸。
姚莳冬被他说得有些心虚、有些愧疚,紧抿着红唇有些欲言又止的。
「可是……」可是他已经有一个很美丽的女朋友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他如果那么喜欢欺负人,为什么不去欺负他女朋友?还是……还是他根本舍不得欺负他的女友,所以才又跑来欺负她?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禁悲从中来。
「可是什么?」唐隐谦心疼的想抹去她眉心间的沮丧。
「没什么。」她拉开他的手,扯下衣服,翻身背对他,闷闷地说:「不要按了,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学长。你可不可以下去跟我爸妈说一声,我休息一会儿就下去,你们不用等我先吃吧!」
唐隐谦吁了口气,不勉强她,拉起被子帮她盖上。也好,他可以先和她父母打好关系,以方便他以后出入她家。可是,她那过于溺爱女儿的爸爸看起来……不太好应付呢!凤凰花纷飞的季节,总是感伤多过于喜悦的。
而如今骊歌已不再盛行,毕业的歌曲,已经被「分享」或「朋友」这两首流行歌给取代,而这两首较为轻快的离别歌,是否也代表了现代人情浅的一面呢?
然在姚莳冬的心里所唱的,仍是那首传统的骊歌,一如多年前她参加的那个属于他的毕业典礼,她仍是泪盈满襟。
毕业典礼一结束,映潮就要飞了,飞到遥远的国度闯荡;凯歌也已展翅,正准备翱翔天际。而她,仍停留在原地,她没有理想当作翅膀,所以她无法飞,只能被留在原地,目送两位好友远去。
「南风又轻轻的吹送,相聚的光阴匆匆,亲爱的朋友请不要难过,离别以后要彼此珍重……」她一声哽咽,继续哼唱。
不知何时,杨凯歌及巩映潮已来到她身边,分别站在她左右拥着她,头轻靠着她的,与她凄凄同唱。「……不管岁月有多长久,请珍惜相聚的每一刻,不管多少个春夏秋冬,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唱完,姚莳冬已经忍不住抱着两位挚友嚎啕大哭。
「傻瓜,妳很久很久以前就说过了,我们要当一辈子的朋友,又不是不会再见面了,哭什么?」一向不在别人面前掉泪的杨凯歌,悄悄地拭去不小心掉出眼眶的「水滴」,就算即将要分离了,仍秉着一贯的帅气风格道。
「很快的……我很快就会回来,四年都这么一下子就过了,我也会很快回来的。」巩映潮掉着泪的同时,声调却依然平静。
「妳们……不要丢下我、不要忘记我喔……」三人中最放得开的就属姚莳冬了,她大声哭喊道。毕业之后,她真的会变得好寂寞、好寂寞。
「傻瓜。」杨凯歌张大双臂,豪气的将两人拥在怀中。
「是啊!妳是傻瓜……」巩映潮心想,她会怀念这里,会怀念这一切的。
「妳们也是傻瓜。」她红了鼻子,破涕为笑道。友情,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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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潮走了,她甚至不要她们去送机,走得是那么的潇洒俐落。
她们都没有参加谢师宴,凯歌和映潮双双离开后,她独自面对那一整排的凤凰木发呆,记起当年自己还在心里偷骂学长不尊师重道,老师们教了他四年……不,他更过分,他是七年,可他却连谢师宴都不参加,而今自己却步上了他的后尘……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分离使她无心参加太热闹的场面,那对她来说,太过讽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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