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心连忙拉住又举起拐杖要打人的江文华。
“文华,不要!秉呈,你走吧,我不会去看他的。”她祈祷地看了许秉呈一眼,便拖着江文华进公寓。
“姊,那个男人是谁呀?他对你拉拉扯扯,怎么不让我揍他?”回到家里,江文华生气地质问江文心。
“文华,你上个礼拜看新闻有没有看到有人被枪打伤什么的?”她急急地问。
江文华偏头想了下。“有呀,就是那个金少凯啊!被打中三枪,好像伤得很重,被送到医院去了,凶手还没有抓到。”
江文心跪在一堆旧报纸前,急速地翻找着上个礼拜的报纸。
半小时后,她瘫在地上,手里拿着今天的报纸——上头为着金少凯已经清醒。
走进医院,江文心更紧张了,伸手又拉拉额头上的鸭舌帽。
只看一眼,看一眼她就走,她对自己说。
找到金少凯所住的病房,她以为外头会有很多警卫看守,结果一个也没有,观察了一会几,只看到偶尔进出的护士。
她悄悄打开门,金少凯面色如土地躺在病床上,胸膛和腹部缠满了绷带,了无生气的模样让江文心又红了眼眶。
怎么会这样?她抖颤的手抚上他刚毅的脸庞,她宁愿他冰冷无情地吼她,至少那看起来还有生气,而不是像这样虚弱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宝宝,这是你爸爸,记得了吗?她喃喃细语。
一颗伤心的泪珠摘落在金少凯灰白的脸颊上,金少凯的眼帘动了动,但没有睁开。此时又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江文心急忙躲到一旁的布幔屏风后头,一动也不敢动。
进来的是许秉呈,一走进病房就看到金少凯睁开双眼。
“醒啦?”他语气不冷不热的,将病历往金少凯大腿处重重一丢。
“你刚刚才进来的吗?”金少凯哑着声音问。
“废话,你刚不是才看我走进来?”许秉呈依然没好脸色。
金少凯蹙起眉。是吗?可是他刚睡得迷迷糊糊的,却觉得好像有人在摸他的脸,跟他说话。
“我告诉你,我已经将门口的警卫撤掉了,要是文
心还是不来的话,你就自己看着办!”许秉呈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一定是这个凯子说了什么话惹文心伤心,所以她才会不想来看他。“对了,我昨晚去找文心的时候——”
“你去找她干么?”金少凯虽然身受重伤,但目光还是非常凶狠,而此刻正对着许秉呈发射毒箭。
上次他“擅自”将江文心带出去到三更半夜才回来,金少凯还没跟他算帐,他竟然还敢去找她?
许秉呈冷睨他一眼。
“干么?想揍我呀?告诉你,你没机会啦!我昨晚去找文心,看她整个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整个人丰润了不少,依我看,一定是恋爱了,而且对象不是你!这样也好,反正你又不爱人家,人家又不是犯贱,干么死守着你?况且她条件不错,有别的男人追也是很正常的事,只要她觉得幸福,就——”
“住口!”金少凯脸色铁青,撑起身子要揍许秉呈,不许他继续讲下去。
她交了别的男朋友?可恶的女人,她将他的话当耳边风吗?她忘了她只能是他的,他的!过于激动的结果,金少凯胸前的绷带渗出了斑斑血迹。
许秉呈连忙制止他的自戕行为。
“你干么呀?”许秉呈将他压回床上,却立刻吃了金少凯一记拳头。“哇靠!我好心帮你,你竟敢揍我?要不是念在你还是个病人,我一定回手,等出院你就有得瞧了!”许秉呈恶狠狠地威胁,只恨金少凯不能马上出院。
“来呀!就算我还躺在病床上,我一样能打赢你。”金少凯倔强地硬挥着拳头,牵动了伤口也只能咬牙。
金少凯是必须激动,如此才能稍稍抵去他内心的刺痛。
“你!”许秉呈气死了,而后一个想法突地跳进脑子里,有些明白了金少凯的反应。“我知道了,是因为文心的事对不对?所以你才会这么反常。”
“别跟我提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金少凯咆哮。
许秉呈皴起眉头。“你怎么这么说文心?人家不爱你了,你就说人家水性杨花,那你左拥右抱的该怎么说?水性杨花?”
“你懂什么?那个女人早已经被老头子给收买了!她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说爱我?哼,为了钱她什么都说得出来。”他挫败地猛捶病床一拳。
“什么收买?”许秉呈不解。
“老头子要她待在我身边,只要她怀了金家的种,就会给她一大笔钱。”
“谁告诉你的?”是谁造的谣?他明白江文心的个性,她不会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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