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平时,黎灿然也许还能撑得住,但在「大姨妈」前来拜访,她又饿着肚子忙了一整天,体力严重透支的此刻,她只能像是被保龄球击中的球瓶般,在重力加速度的物理作用下,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往前扑跌倒去──
「啊啊啊──」
惨叫声中,某悲惨女子吓得紧闭上眼,做好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心理准备了,然而随着「砰」的一声沉闷声响,除了脸上、唇齿一阵痛楚外,身体、四肢却没有预想中的因跌撞而产生的疼痛,甚至手底下的触感也不是冰凉而粗糙的地面,而是……
温温的?软软的?
这……这是什么?!
不!不要告诉她,是她想的那样……不要啊!
胆战心惊的,黎灿然戒慎恐惧的睁开了眼,然后对上了一双既尴尬又羞窘的黑眸,再然后她发现了自己正压在无辜被牵连的不知名男人身上,而且「嘟嘟好」的眼对眼、鼻对鼻、唇……对唇!
「啊──」
当意识到这个悲惨的事实时,她不禁再次发出惨叫,慌慌张张的就想从被当成肉垫的倒霉男子身上挣扎爬起,然而也不知她天生有S女王的天赋,还是男人的楣运还没走完,就在手忙脚乱之间,某只膝盖就这么好巧不巧的撞上了男人的「要害」──
「哦!」
这回终于不是惨叫,而是任何男人闻之皆会感同身受,并且不由自主的夹紧「要害」与之同悲的忍痛闷哼;至于发出此悲鸣的可怜男子则是直接翻身侧躺不断吸气,五官扭曲的将自己蜷成了虾米状,若非强忍着,早已流下令天地动容的男儿泪。
呃──不会吧?
跌坐在一旁,黎灿然慌乱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当意识到自己确实犯下了对不管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天理不容的罪过后,她本以因尴尬而通红的脸,此刻更是几乎快要燃烧起来。
「对、对不起……你……你还好吗?」羞愧得几乎不敢正视「被害人」因疼痛而扭曲变形的脸,她结结巴巴的嗫嚅询问着。
「没……没事……」吸着气憋声呻吟着,要害遭受痛击的倒霉男子强忍着「难以承受之痛」,颤巍巍的像扭曲的毛毛虫般爬起身,再终于进化成类人猿,勉强可用双脚站立。
呃……可是他看起来不像没事……
羞愧暗忖,可身为「凶手」的黎灿然既没胆也没脸明白指出,只能急急忙忙的跟着站起,飞快的又瞥了被一头半长不短的乱发遮去大半张脸的男人一眼,当男人嘴唇上那明显破皮红肿的伤痕映入她的眸底时,她这才猛然记起方才自己压着人家嘴对嘴的景象。
呜……原来所谓的「强吻」是这样来的!
打从梦境过后,这些天来她整天提心吊胆、小心戒慎,防范了老半天都不见有任何动静后,本以为自己终于要打破「魔咒」,在精神上不由得松懈起来,加上今天又忙得晕头转向,连饭都没时间吃了,更别说是去想那什么预知梦的事,结果人生总是现实的,事实也总是残酷的。
这悲惨的命运就在梦后一星期的最后一天,硬是赶上了「最后期限」,冷不防的来了一记回马枪。
呜……命运的大神有必要这样吗?
撞人就撞人,需要嘴对嘴对得这么准吗?
她从小到大,考试从来就没有考过一百分,为什么这种事就要维持百分百的完成率?她不介意偶尔「突槌」,让百分比下降一些啊!
想到这里,黎灿然无力的又看了看男人受伤的嘴唇一眼,然后赤红着脸皮,以着满心无奈又愧疚的表情拍了拍他肩膀──
「我……对你感到很抱歉!」话落,连掉落在地上的御饭团也无心捡拾,羞愧得以跑百米的速度泪奔而去。
呜……虽然知道「强吻」不是她的错,但她还是没脸面对「受害者」啊!
而就在她眨眼间跑得不见踪影后,那个「受害者」则是怔怔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指尖不由自主的抚上破皮红肿的嘴唇,回想起先前两唇相抵时的温热触感,他原本因疼痛而苍白的脸庞瞬间发热通红,脑袋昏昏胀胀的有些失神,直到有人用力戳着他的肩膀……
「少年ㄟ,你有要紧谋?」真正的罪魁祸首──大白鲨欧巴桑用胖胖的手指猛戳这个发呆中的年轻人,就怕他真的撞坏脑袋变白痴了。
猛一回神,可怜的倒霉男人发现欧巴桑好奇的瞪着自己,他不由得尴尬的转开了眼,可却不幸的撞入数道将「惨事」从头看到尾的窃笑目光中,登时糗得耳根子通红,低低咕哝了一声「没事」后,便飞快逃进便利商店内,将自己藏在货架间,直到许久过后,当他拿着商品去算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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