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一开始我就选了花莲,从没想去别的地方。」他敲一下她的头,回答得理所当然,或许过去他不是这么想的,此刻却觉得非常自然。
她稍感安心,只要他不离开,她应该就能一直守著他吧?
上了车,贺羽宣打开窗户,让晚风吹满他的胸襟,一切都对劲极了,这才是他最想回去的地方。
从後视镜中,他看到自己的新造型,再次肯定道:「我朋友说得没错,换个发型才有朝气,所以我专程去台北,找了一个叫奥斯丁的设计师,真费工夫。」
「你这么听你朋友的话?」罗芙一边开车一边暗想,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竟能让他大费周章,搭机到台北就为剪新发型?那个人显然对他很重要,这认知让她胸口沈重,她知道她在嫉妒,那是种咬在心头却无法言语的感受。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当然会听他的意见。」
唯一的朋友?那么她算什么?女朋友也算是朋友,或者连朋友都不是?想到当初他所提的「恋爱实验(32)」,说不定女朋友只是个称呼,并没有实质意义。
她不喜欢自己胡思乱想、钻牛角尖,但不安就像乌云笼罩,她制止不了,想下雨就下雨,想打雷就打雷,就是无法拨开乌云看到阳光。
第一次爱一个人,爱得深也爱得重,也因此更起伏难安,她的心已经不归自己管辖了。
「你怎么了?」他终於发觉她神色有异,摸摸她的秀发问。
「喔,只是在想晚餐该做什么?」她给他一个微笑,掩饰焦虑。
她的强颜欢笑,他忽然读懂了,以往不会察言观色的他,自从和她恋爱後,稍微有了改变,就像石靖蓝昨天说的,只有恋爱中的情侣,才有这种超能力。
「你怎么了?」他苒给她一个机会说明。
「真的没事。」她连微笑都装不出来了,最多只能忍住掉泪的冲动。
事实摆在眼前,绝对有问题,於是他高声下令:「停车!」
「做什么?」她虽诧异,仍听话把车停在路边,慌张看著他。「你身体不舒服?」
「没错,我心底非常不舒服,我要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在不高兴什么?」他专程到台北把自己弄帅,可不是为了看她脸笑心不笑。
「我没什么不高兴的……」从小罗芙就是个不会发脾气的孩子,有任何不满都习惯藏起来,身为一个孤儿,要被疼就得要乖,不是吗?
「你明明就不高兴,从你在机场看到我,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不给我乖乖说清楚?」他的大手自她裙下探进,明目张胆地摸索。「不说我就在这里强暴你!」
罗芙完完全全呆住,心想这男人是不是疯啦?窗外虽是田野道路,但车窗还开著,视野辽阔无边,不时会有台农车或机车经过,他怎敢在此对她做这种事?
当她还愣著说不出话,他已撩起她的长裙,上下其手。
「你……怎么……请不要这样!」她想推拒他的双手,腿一夹却更挣脱不开。
贺羽宣原本是作势威胁她,但碰到她柔嫩的肌肤、闻到她发间的芬芳,那把欲望之火一点就燃,他再也按捺不住,此时此刻就必须拥有她。
听说恋爱会让人疯狂,他确信这是真的,现在他就有种快变成野兽的冲动,一半因为想念,一半因为固执,混合成爱欲交织的情绪。
话说回来,恋爱果真是有趣的一件事,难怪石靖蓝乐此不疲,连他自己都快上瘾了,管他实验结果怎样,光是这过程就够品尝了。
「拜托你别胡闹,我们回家去好不好?等回家了,你想怎样都可以……」她不敢动得太用力,唯恐「车震」现象引来注意。
「来不及了!我要你,我要你……」他封住她抗议的小嘴,抱她坐到他腿上,一番挑逗拥吻之後,确定她能接纳他了,随即展开交缠的律动。
也许是场地的关系,也许是分开了一、两天,她特别感觉他的热劲,仿佛脱缰的野马,失去平时冷静,只剩纯粹的欲望在律动。
而她也正需要他如此的占有,抹去她的自寻烦恼,让她确定他是要她的,至少在此刻,他全心全意都在她身上,应该是吧?
直到两人都快窒息的那一秒,潮浪将他们从海中播到岸边;、终於能贴著彼此歇息,车里升起一层暖暖的雾,是喘息也是余温。
他把脸贴在她颈旁,不甚温柔地咬了她几口。「还不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逃不开他的逼问,也藏不了内心的烦忧,咬咬唇,终於开了口。「我……只是在想……你那位最好的朋友,是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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