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会议室里恢复一片安静,沈舞樱托腮盯着桌面的某处思索如何处理,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却毫无所觉。
直到一杯水和一盒普拿疼摆放在她面前,她才回过神来。
她知道,只有一个人这么了解她。
想也没想,她往侧边一靠,小脑袋抵在沈莫问腰间,重重一叹。“唉……莫问,好烦喔,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他笔直站着,当她的依靠,看着她略显疲惫的神情,他却学不来该怎么安慰她,他能做的,就是静静地陪着她而已。
“还是你懂我,知道我头快炸开了。”她苦笑道。
“头痛就快点吃药,恢复精神后,才有力气想想该怎么处理。”
“还是莫问对我最好了。”沈舞樱仰首笑望着他,一瞬间,心中被不知名的情愫涨满了,眼神也变得柔软。
她唇边的甜美微笑映入他眼帘眼帘,也直窜他心底,像是一道电流,令他全身震颤,他抬眸,故做不在意,其实是怕眼中的情感会不小心被看穿。
“接下来还有一堆公文在等着你,你可没有偷懒的权利。”他刻意冷哼道,言下之意不是对她好,是因为还有工作未完,怕她偷懒。
“什么嘛!人家正感动的说……”沈舞樱忿忿地离开他,认命地拆开包装,和水吞了一颗止痛药。
不知道是和他抬扛几句,分散了注意力,还是药效真有这么神奇,才喝完水,她的头似乎不痛了,精神也恢复了。
与其在这里苦思烦恼,不如尽快采取行动,挽回劣势!
沈舞樱站起身,握了握拳鼓励自己。
“走吧!特助,我们干活去!”她挺直腰杆,抬头挺胸走出了会议室。
看着眼前那抹神气活现的背影,沈莫问的嘴角终于流露出淡淡笑意。
事发后的隔天,沈舞樱和沈莫问一早便相偕搭高铁北上,在板桥站下车,由“玫瑰集团”台北分公司派车接应。
今天他们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被害人地主在板桥的住家。
“那就是吴永兴的家。”沈莫问负责开车,依照地址找到一整排连接在一起的透天厝中的某一户。
沈舞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走吧。”
沈莫问先下车,把后车厢里装着高级水果的四、五只礼盒全数提下,跟在沈舞樱身后来到大门前,看着她按下门铃。
叮咚!
沈舞樱有点紧张地扯了扯身上已经够笔挺的套装,在等待的空档,转头小声问道:“如果他不开门怎么办?”
沈莫问还来不及开口,对讲机便传来声响——
“吴公馆,请问找谁?”听起来像是一名中年妇女的声音。
“呃……您好,我叫沈舞樱,代表‘玫瑰集团’来拜访吴永兴先生,请问吴先生在家吗?”
对方没有应答,过没几秒,对讲机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点急促与颤抖。“我、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我、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再、再不离开,我就打电话叫管区来!”
沈舞樱一听,急忙想解释道:“请问是吴先生吗?吴先生!您请听我说,我来——”
“我什么都不听!我已经报警了,你们不要再来骚扰我,那块地我不卖就是不卖,别再打歪主意了!”
语毕,对讲机也被挂断了。
“吴先生!吴先生!”沈舞樱对着对讲机,徒劳无功地叫唤着。
“别喊了,已经挂了。”沈莫问说。
她转头,苦着脸。“怎么办?他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别气馁,他不见我们,我们就等到他肯见为止。”沈莫问还是维持一贯的冷静,把水果礼盒留在吴家大门口。“走吧,回车上等。”
“我在这里等。”沈舞樱倔强地站在门口不肯离开。
“那你自己等,我先回车上吹冷气了。”他耸耸肩,说完就转过身,当真不理她的死活。
她动作极快,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哀怨地道:“你怎么可以真的不管我?”
他撇撇嘴,哼道:“笨蛋。”虽然嘴里不留情地骂她,但大手已经反掌牵住她,欲往停车处走去。
沈舞樱却猛然抽回手,大惊小怪地叫道:“谁、谁准你牵我的手?”
沈莫问瞇起眼,俊脸有丝不耐,心里则有更多不爽。他把双手插进口袋,高大身躯朝她逼近。
“怎么?我手上有病毒是不是?”
他逐步靠近,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逼得她节节后退,最后整个背抵在吴家大门上,眼看无路可退,他却执意逼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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