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一阵煞车声传来。她停下擦汗的动作,看着对街那辆与她等待中相同的车型,她脚步微移欲过街,但,却在看见下车的人后,惊得骇了声气,慌然旋身隐人骑楼的廊柱后--
是他!是那个被她用刀刺穿胸膛的男人!
柔荑抚上胸口,她颤抖地喘着气,他没死!他居然没死!
那么……她不是杀人犯!不是杀人犯……
“小姐!车子来了。”司机小马匆匆地出现在她面前。“东西给我提吧!小姐!”他接过康颂文手中的两只大袋,躬身示意她先行。
康颂文回过神,步出骑楼,隔着墨镜,看了眼对街,车已开走了。沉沉地吸了气,她走向路边的高级轿车,看着正欲帮她开车门的小马--
“颂文!”车门倏地由内被推了开。路敦逵扬着唇淡笑,姿态优雅地坐躺在后座,兴味甚浓地看着她。
“敦逵!”她讶然低呼,嗓音恬淡却也有着欣喜。
路敦逵朝她伸出手,她倏地上车偎进他怀里,背后的小马带着赧颜帮他们关上车门。
“等很久吗?”路敦逵拿出小冰箱内的冰毛巾,轻敷她晒红的肌肤。“太阳毒辣,怎么不加件薄衫?你这雪白肌肤抵不了紫外线的,要是晒伤可怎么办!”车内冷气凉爽,他的话却暖进人心。
康颂文摇摇头,右手与他空着的左手交握。“怎么会来?”此刻,该是他的办公时间。
“到希尔顿谈了笔生意,是我要小马来接我,想给你一个惊喜。”俯首吻着她的唇,没有人工唇彩的清新气味,顺畅他的心肺,让他不禁加深这个吻。
“……敦逵,我不是……不是杀人犯……他没死,我看到他……”她在他唇中轻喘呢喃。
路敦逵一凛,离开她诱人的红唇。“在哪儿?他伤害你了吗?”凝着眉,他促声急问。
看着他紧张的模样,明眸迅速聚起水光,她抑着声,似在安抚他地说:“只是一瞬间,他没看到我。”抚上他眉心的皱折,指尖的颤动泄漏了她内心的感动、翻腾。
闻言,路敦逵化开眉结,突然一笑。“瞧!我变得傻里傻气、紧张兮兮的。”长指扒过伏顺的发丝,他自嘲地说。
“敦逵……”她摇头,紧搂着他的胸膛,哽咽地说。“……我爱你,敦逵……”这辈子,她再也无法离开这名男子了,他是她的旭日呀!
路敦逵双眼一亮,激动的想将心掏给她。多少女人对他说过爱他,都只能让他轻笑敷衍,而无法得到他同等的响应。只有她,只有她康颂文,一句话便能撼动他的情绪,扭转他的心性,让他专情于她,为她掏心掏肺,在所不惜!
“颂文!我的颂文!”他的吻细密彻底地落在她的眉,眼、鼻、唇,最后停在她线条柔腻的肩颈,双手解去她胸前的排扣,脸埋入棉质衣料内,吮吻着她馥郁的身子。
“敦逵……”康颂文瘫软于皮椅上,纤纤玉指探抓着他的发,体内情欲节节窜升。
“总裁,公司到了!”小马敲着隔开前后座的暗色厚玻璃,嗓音由特殊的传音器传至后座,惊扰了激情相拥的两人。
“哦!天!我真是……”路敦逵低叹,抓回理性,俯在她颈侧吸了口气。然后,动手整理她凌乱的上衣。
一向冷静、自持的康颂文,对于这样差点在车内爆发激情的失控情形,也不禁红了脸。“他……我自己来吧!”双手欲接替他的动作。
路敦逵没让她弄,利落地把她的衣服理好,打开车门,牵着她,走进“罗瑟大楼”。
爱情常使人患得患失!太过美好的爱情,甚至让人心生矛盾,每个沉醉在情海的人,都无法避开这样苦恼的心绪,就连坚强、勇敢、傲然、冷静的康颂文,也难免彷徨。她总觉得,心像被风吹在云端般,轻飘、虚浮,就怕哪天风停了,路敦逵只是她生命中偶然激发的惊叹罢了“看得这么入迷,连我进来了,都不晓得。”路敦逵旋身坐进长沙发,健臂一伸,将阅读中的康颂文抱个满怀。“在看什么书?”轻轻嗅吻着她的发鬓,他喃言低问。
康颂文放下手中的诗集,眸光扫过墙边的古典立钟。“怎么这么早上来?”才五点而已,还不到他的下班时间呀!
“七点有个慈善酒会,得早些上来准备。”他淡淡地答。唇仍不放过她地直吻那美颜。
康颂文挣扎地拉开他紧箍在她腰间的手,扶着桌缘站起身。“你要洗澡吗?我去把水放好。”拿起书本,她欲往卧房走。
路敦逵倏地由背后抱住她,不让她走。“伤口已痊愈了,我淋浴就行。还有,这个酒会要携伴,所以,陪我出席,嗯?颂文。”吻着她的耳廓,他语带请求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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